巧合的是，横断之后，三大宗门曾得到一本残破古籍，名《山河则》，其上早有现世的征兆预言，只是传的一直只有前半段，后半段是什么，至今无人得知。”

    有人声相询：“那岂不是要天大？”

    有人说：“听说那些有钱的富商贵族，早就费重金请求仙门庇护，不少修真门派一时人满为患，避世宗门脆落了结界，再不见外人。”

    最后一人答：“那又如何？我们凡人区区数几十年岁，得过一世且过一世，等现世，也不知还有没有命。何况就算真的大，也该由那些寿元百载千载的修行人去除，何时得到我们担忧？”

    此言有理，众人轰然而笑，饮茶散去。

    李恒死得不明不白，尸被蟒妖带走葬，小昭依旧心中惶，薛应挽留了朝华宗的丹药，告诉她蛇妖已除，往后不必再担心。

    小昭便追着问：“那李恒呢，被蛇妖迷惑的李恒哥哥呢？”

    薛应挽选择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你那日看到的并非蛇妖，他也的确有了喜之人，昨日便已离开溪，去都城过日了。”

    小昭的神一变得黯淡。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第一次与越辞山见到少女时，杏衫单薄，姑娘颊带羞，小心翼翼接过香，喜笑期盼溢于言表。

    若是没有这一遭，李恒应与她能两心同，携手共，此刻留的，便也不是一个忍着鼻翕，忍着不让泪珠落的姑娘。

    薛应挽小昭脑袋，将书生一留银钱赠予，说：“他自认待你有愧，这些算作补偿，往后好好生活，不要再想他了。”

    小昭仔细摸着那只荷包，上面还残留一丝香清淡香气，是她亲手制作，送给李恒的。

    “他不会再回来了吗？”

    “不回来了，”薛应挽，“姻缘聚散有常，求得来的，总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