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尖尖上的聪明都有些秃了。

    大概是疾病带来的。

    周云汐底一恸。

    云恕并未察觉，只是揽住了她的腰肢。

    她的声音还算轻快：“既然一切无法改变，我们也永远不会比现在更年轻了，那我们就过好的每一天，好不好？”

    “不好。”

    周云汐面无表地警告她：“快把耳朵收回去。”

    云恕这才不不愿地收回了耳朵。

    她还在不甘心地碎碎念。

    “我很好养的，如果你哪次觉得烦了也没关系，简简单单地把我当猫就行……但如果你又想我了，那我一定会努力想起来的……”

    周云汐难过的心不知不觉间散去很多。

    她低看着云恕认真的样，无声地叹了气。

    “为什么不早说？”

    “怕你伤心。”

    “就跟十年前一样？”

    “是的。”

    “那为什么……这次不在发病前就离开？”

    说到这儿，云恕期期艾艾看着她的神忽然蔫了去，受气包似的不敢看她。

    “因为我承诺你了，不会再偷偷离开你，再者……我也不想再自己孤孤单单的死掉。”

    周云汐扯着嘴角笑了笑。

    作为一只猫，云恕的脑回路与大多数常人不同。

    她的某些选择其实非常天真又非常愚蠢。

    可偏偏又是这样的天真，总能让周云汐心到放弃底线。

    人有人的生存法则。

    猫有猫的猫生选择。

    谁也没办法去求谁要如何往前走。

    但至少，此刻，她们命运的脉络有幸错。

    “我又要等你多久？”周云汐问，“又一个十年？二十年？”

    云恕眨了眨，赶解释：“不会的不会的，我之前就是运气不太好，没能一就找到回家的路——这次我会记得牢牢的！”

    又是一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