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无论她在哪黑袍木偶都会跟她保持一段不可缩减不可增的距离，但她现在往前走了几步，它原地不动。

    “那可真是罪过。”

    楚纤自言自语，转去碰木偶掩在黑袍的手。

    真是一双糙的木偶手，没有上，削得也没有扶音细，握住的手并不好，楚纤一摸就想丢这木偶不——喜站就站吧，有个仇人如影随形跟着也不是乐事。

    然而缩回去的腕就被这只僵张开的五指给攥住了。

    楚纤微怔。这熟悉的握姿……

    极掌控的握法，它的手掌像在她腕上的链，能掌控她的方向，贴得严丝合，不给一丝挣脱余地。

    但它还是停在原地不动，仿佛只是想证明一不可忽视的存在，至于她去哪、见什么木偶……随便，带上它即可。

    明明是它握着楚纤，却跟楚纤牵着它没什么分别，因为它的确是乖乖跟在楚纤后了——

    即使是以这握姿。

    小一有怕黑袍木偶，瑟缩着想躲在妈妈后，躲来躲去都躲不过那双更亮更红的睛，她有委屈地扯住妈妈。

    “那个，我，我也想咬妈妈的手指……”

    她看见了！她看见妈妈主动伸手给扶音咬！伸去了好半天呢！不可以区别对待的，小一想，妈妈可以不给其他木偶手指吃，但是得给她呀。

    “扶音只咬了两，我也只咬两。”

    生怕被误会是贪婪的小木偶，蓝睛瞟向留有伤的手指，黑小珠因亢奋而微颤，声音却怯懦得很，像是谁都可以拒绝她。

    ——不必怀疑。楚纤可以在此时拒绝小一，但在未来某个时候……甚至就是今晚，小一会摸到她边自己吃掉这两手指，或许是四，作为被拒绝的补偿。

    薛悬铃说得不错，小木偶们对她生想亲近的望，所以会努力克制。但一旦有了其他望……

    “可以。”

    楚纤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