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她, 她她她都不的吗！就让她的小木偶们这么吃人？！”

    这个猜测令薛悬铃笑了声。

    朝云吓得小脸煞白, 神哀怨盯着某个方向——那个坐在树的人右手被黑袍木偶牵着，因原因，黑袍木偶像被打弯了脊梁一般保持弯腰姿态, 攥着那人的腕一刻不放松。

    薛悬铃：“你看得没错。”

    腕以上虽仍是，但早已不是人类关节，而成了糙的木。五手指还没削开, 连在一块，指甲本没雕刻来, 是个半成品。

    朝云睛，喃喃：“怎么越看越是一条断手啊……”

    楚纤左手被黑袍木偶牵着，便用剩的右手轻贴着小一的脸：“那是你们的第二个妈妈，但她有些不乖，老让我找不到……”

    她又听见小一开心喊妈妈，说完成了任务，要奖励。

    朝云捧着脸, 被咬掉的手早已来，还自己涂了指甲油。

    “啊！”

    明明天光大亮、丽日当空，朝云莫名觉有丝丝凉意沿着尾椎骨往上爬——

    小木偶吐的东西真是一条断手臂，像是生生从谁上扯来的，一路跑一路撒血, 手断得还很新鲜。

    这是小木偶离开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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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看见小木偶像一只没尾的小狗那样四肢着地朝前狂奔，嘴里叼着一个条, 左右两段随着她过于亢奋的动作摇摇晃晃。

    如果妈妈不舍得惩罚, 可以告诉小一，小一会帮助妈妈。

    “好呀。”楚纤竟也没拒绝，她看着小一睁大的蓝睛，淡笑，“等找到她，妈妈惩罚够了，再把她丢了，只要小一。”

    薛悬铃不答她的话, 只似笑非笑瞥她一, 地上坐着的朝云就吐了, 哼笑一声不演了。

    “……人，人可以变成木偶？”朝云再次看向一言不发的楚纤，表颇有些神经质，“能让这么多木偶听你的话，该不会你本来就是个……木偶吧？”

    朝云一惊一乍松开手，噔噔噔远离这人，躲到树后面，惊疑不定地在这两人之间扫来扫去，可怜弱小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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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妈妈就不要她呀，要小一就可以了。”小木偶聪明得很，她永远不可能主动提议找个人来跟她分享妈妈，只会心积虑取代其他存在。

    她才不承认什么第二个妈妈呢，要被妈妈丢掉的人类, 就是而已。

    近看的朝云短促叫了声, 她一个闪躲到薛悬铃后，扒着薛悬铃的腰怯怯探脑袋：“你, 你们看！”

    第、第二个妈妈？小一愣住。

    “！”

    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