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成帝剑眉一挑，“忻儿又读了什么书吗？”

    明成帝瞥见朱氏那一瞬间僵住的面，心中已了然。肯定是皇后得罪了万妼，万妼不仅会有所动作，而且铁定是冲着皇后去的。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夫妻，而且皇后还给他生了个不聪明不可得也不像自己的儿。

    她盛装打扮过，团衫上织了金云龙纹，大红裙上用金线绣着莲案，满珠翠，额凤冠。远瞧过去只觉得闹闹，贵气人。

    朱氏顺着明成帝的话接了去：“是陪母后用的午膳，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皇上。”

    万妼被人搀着立在冷门前。

    “回皇上，太后娘娘去冷了。”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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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妼常服虽奢但简。来冷这装束是有意而为之，不如此怎能衬冷某些熟人的败落呢？

    他散完步没回乾清，直接去了宁安，没想到万妼不在。

    “额……”明成帝的眉皱得更厉害，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暗藏杀机，皇后是怎么得太后要舍己为国的结论的？明成帝没指望此事万妼能帮上什么忙，他担心的是，宁安那位小祖宗是不是又想作什么妖了？

    明成帝决定去宁安为皇后说说，劝万妼看在自己的面上别和皇后计较了。

    朱氏面一僵，然后笑：“臣妾哪里敢。”

    “皇后怎么来了？听说皇后去宁安陪太后用午膳了？”明成帝慢悠悠地在树荫走着，四月正是好天气，再过些日就起来了。

    “皇后没有说错什么话惹怒太后吧？”明成帝心疼地看着皇后。

    朱氏笑：“那倒没有。母后只说将此事予她，让臣妾瞧着学学。”

    “太后呢？”明成帝问宁安的人。

    先帝爷还在世那会儿，万妼没和谁争过，因为没必要，争不争先帝爷的心都在她上。有时甚至恨不得先帝爷多些空陪陪别的嫔妃，别老在她跟前晃。她虽无争名夺利之心，但架不住有些主动挑事的人。那些女人有的被赐死了，有的自尽了，有的死得稀里糊涂，还活着的差不多都来了冷。

    “是国库的事。母后听闻臣妾在裁减后用度以解圣忧，说臣妾用心是极好的，只是不得其法。还说二百多万两银的缺不是什么大事儿，臣妾想着母后应该是打算用自个儿私库的银两补国库的缺了。”朱氏心想她都把话当着皇上的面儿挑清了，万妼这想不血都难。

    明成帝皱了眉：“太后果真说要动用私库的银两补填国库？”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他比万妼年数岁，是瞧着她的，万妼是怎样的人他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