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帝听得一愣一愣的。

    “人证证都在路上了，明儿皇上就能见到。至于哀家是如何知……”万妼抿一笑：“因为哀家就是国丈手里最大的商。”

    “娘娘说，皇上如果不去，那就她过来。”宁安的女怯怯地说。她真是命苦，夹在全天最大的两个人中间，得罪了哪位都是死路一条。

    “太后蛰伏一年多是为了搜集国丈的罪证？”明成帝没想到万妼能有如此耐力。

    明成帝还是去了宁安。

    明成帝：“江南最大的绸庄，与江南织造局合作多年。”

    万妼正坐在几案前拿小剪给一株山茶修剪枝丫。“皇上坐吧！你们都退！”万妼抬望了明成帝，指着炕沿。

不挂地在被里等着他了。

    万妼于他而言，比起后母更像是看着大的自家丫，只要万妼不是太过分，他都愿意着。他也渐渐明白为何先帝爷敢那么万妼，因为有些女会坏，而万妼不会，万妼本来就坏。

    明成帝被人勾得游离着的神瞬间回来了。

    “太后最好真的找朕有事。”明成帝想到自个儿寝里躺着等他的人，心里就是一顿窝火。

    “一年多吧。”万妼笑。

    宁安忽然来人说太后要他过去。

    “那太后知国丈偷盗关税之事有多久了？”明成帝想算算，朱家大致敛走了大兴多少银。

    “当真？太后是如何知的？”明成帝吃惊于此事万妼一个妇人竟知得这样清楚，而他日夜忙于政事却一无所知。“朕劝太后一句，不要因为与皇后的私怨，给朱家安上莫须有的罪。”

    “是哀家的。”万妼又说回朱向昌之事：“历来官商勾结，官官相护。可惜没有银到不了的地方，大臣们要贪官，那哀家就给他们送银。不是京官还是地方官，没几个净的，哀家手里都有他们的烂帐，哪年哪月多少孝敬，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

    万妼继续：“皇上知万福绸庄吧？”

    万妼丢开剪，掏巾了手：“朱向昌与甾县县令勾结，在甾县渡接纳往来货船，再通过暗让货避开税卡京畿。至于甾县所临泙河沿路的钞关，商贾们的货船打着国丈爷的旗号，畅行无阻，而孝敬朱向昌所费之银，仅国之赋税之半。”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告诉太后，朕已睡了！明日朕仍会到宁安给太后请安，有事到时再说不迟。”明成帝虽然从没把万妼当过后母，但礼数还是少不得的。不人后他和万妼如何无遮拦互相伤害，在人前他都会敬顺着万妼，也是为了帮万妼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