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沉默了一阵后，最后还是撑着心神，用略微嘶哑着嗓对他说：“我……回不了了。”

    我再也不成那个离湫了，我只能是那个叫他讨厌的蛟螭。

    ……回不去了。

    师父。

    我没有再看他的睛。

    我发觉我竟有些害怕在他中看到那熟悉的温柔神。

    这远比他恨我、厌我叫我难受。

    这温柔只会叫我动摇，只会将我原本定的心痛苦地折磨。

    我能觉到我原本自以为固无比的防线，在他面前显得那样脆弱，几乎不堪一击。

    好像只需他稍稍对我施舍一些怜悯和，我便再也忍不住回到他边。

    我就能再次麻痹自己，我就能很快地忘记过往那些伤痛，抛却一切，回到他边。

    我是如此怀念在他边的日，所以在这里的每个夜晚才会如此难捱。

    在这一刻，我才不得不承认，我其实从未真的放他。

    我眷恋他。他是我心之所向，是我灵魂认定了的归乡。

    之后的几日，我刻意不再关注他。

    我没有同他再见，他也没有再来找我。

    我的理智早在那夜之后便就摇摇坠，我再也提不起心神去思索仙界派来他前来的用意。

    我每日恍惚着，我没有再回寝，我每晚都在摘星楼里看星星。

    隔了很久，我再次想起我的前世。

    那些记忆早已渐渐模糊在我的脑海中，我有时会质疑那段时光是否真实存在过。

    就譬如，这个世界当真是我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么？

    这里的一切未免也太过真实。

    这些问题我得不到答案。

    我看着满天的星辰，忍不住回去寻找那一颗蓝的属于我的星星。

    但我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