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时日，我也隐约受到了丹田渐渐减少的气，莫约就是被腹中的孩走了。

    这孩本就是我用碧海心许愿得来的。我知我会付一些代价。

    我育它，是为了留师父，但这个孩却生而为。

    我无法用它留师父，甚至可能让师父更厌恶我。

    难怪世人总说用碧海心许愿其实终究什么也不会得到。

    我以为这腹中胎或许就是碧海心为我设好的代价。

    我等着师父的反应。

    也不禁渐渐绷了。

    我师父的反应乎我的意料。

    他先是微微蹙眉，而后他却只问起我的状况。

    “……育胎于母有损，你本就虚弱。”

    我一怔，不知为何他没有厌恶的神。

    血脉被玷污，他应当恼怒才是。

    他当却只俯，为我探脉。

    碧海心厉害，他没有看丝毫不对。

    而后师父说：“如今尚且无碍，之后我会寻法为你调养，育胎尤其艰难，你需注意饮……”

    但后面那些话我却都通通听不去了。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默然问他：“你不讨厌它？”

    “这是胎，你讨厌妖。”

    师父这次沉默了很久，而后他才说：“离湫，这是我们的孩。”

    我愣住了。

    我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就好像溺的人终于抓住了最后的一救命稻草。

    我的心猛地动了起来，那颗被离湫落在我这里的心再度活了过来似的。

    但那时候，我未曾想到，碧海心给我留的代价远没有这样简单。

    我以为自己是如此大, 如此定，但在我终于抱住他的那一刻，像是倦鸟终于寻到了归，我竟不由得眶微红。

    我将自己埋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