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问我，亲手将自己的羽翼折断，自缚双手，任凭仙界用大的法印杀死一半的自己，怕不怕？

    我知我势必要死上一回。

    这死亡是灵魂上的，和从前不甘地望着自己死去不同，这一次，我会在这个满是伤痕的上，再割自己的一分血。

    只要他我。

    我靠在在他怀里，轻声说：“我……只是有怕痛。”

    他在这一刻骤然抱了我。

    我发觉他面变得有些苍白脆弱，我在他底看到了怜惜。

    或许还有愧疚，是为从前也为过后，为那刺穿离湫的一剑，也为之后这还要落在蛟螭颅上的一绳索。

    “不会很痛的，我保证。”他指尖竟在轻轻发抖。

    我将脸贴在他的心，缓缓闭上了双。

    我说：“我相信你师父。”

    这一刻，我相信他是我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师徒谊也好，男女之也罢，是对离湫还是蛟螭都好，我终究是得到了我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

    哪怕不多，却也足够让我欣喜若狂。

    我看不清这面前路有多少坎坷，我分辨不陷阱和欺骗。

    我傻傻地再次坠了他的怀里，像是折断翅膀的倦鸟终于找到了归乡。

    我仿若有一瞬间看到了那叫我羡韵的幸福真的落在了我的上。

    我梦到会和师父一起养大这个孩。

    然后就像我曾无数次梦中梦到的那样，我们会永永远远这样过去，直到很久很久之后还会有很久很久之后。

    我们会很幸福。

    碧海心又被世人称作后悔药。

    曾有诗人这样说,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