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会有暗号一样的小动作，但撞肩膀改为了用笔尖戳，不再有一步的肢接。

    说话有时还能把人气得半死，偏偏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近来的频率少了许多，很多时候霍也玩笑有度，控制在一个客气、又不过于太疏远的距离，几乎和其他朋友差不多。

    是了，就像对待其他朋友那样，以往超过的那一微妙的距离，被他悄悄地不动声地退回了，现在的沈御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这本来才应该是正常的距离，可退回永远比展更叫人锐，当沈御察觉自己不再是被霍也“偏”的那个朋友，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曾经是被“偏”过的。

    沈御不知要怎么描述这复杂，因为之前的是心照不宣，现在的退也理所当然。

    这段关系，原来主导权一直都在霍也。

    最近，霍也当然也有觉到，沈御似乎在生闷气。——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霍也并没力去猜，他太累了，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才能勉维持成绩不往。他不知要维持和沈御的关系，竟然跟维持成绩一样难，学如逆行舟也就罢了，怎么沈御这个人都要他不则退。

    人总要大，不能永远是小孩儿，以往他还有心力去哄，但现在的霍也只想休息一。

    他们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个距离，才对。

    五月正值换季，班里得的很多，旁边的赵家言就是其一，天天打嚏一午能用掉一整包纸。于是很不幸的，沈御被传染了。

    发现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还有一节课就到放学时间，沈御一整个早上没主动跟霍也说过话，偶尔低低咳嗽几声，手里的笔却始终没停来过，划在草稿纸上沙沙地响。

    听到上课铃打，霍也支起，注意力终于稍微回来一些，便听见他略显克制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