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刚想说什么，他接着又一句：“可是我不想让学这么勇敢。”

    这话细究起来可表达的意思太多太多，木棉擅提问，而涂抑又相当坦率，求个结果似乎不难。但木棉意识规避了这个话题，转而说：“有沙发不坐坐什么地上。”

    涂抑双手勾着膝盖，像个不倒翁那样摇晃了，发哗啦哗啦的，本就蓬的发被他晃得更蓬，“这样也舒服。”

    就又开始变回大狗，凑到主人跟前求摸狗的那。

    木棉甚至真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摸上他发，转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因为洁癖，他从来不曾主动想碰过什么，就连恋的时候对待男朋友也是能疏远就疏远。

    为此，他特意凝神端详了涂抑片刻，想知这家伙上到底有什么力，可怎么看也只是条傻狗啊。

    “也是条帅狗。”涂抑猝不及防来了一句。

    木棉以为他有读心术：“你怎么——”

    “学，你之前说过我像狗，你现在看我的神也真的很像在看一条狗。”涂抑眨眨，扑闪扑闪。

    木棉瞥开目光，涂抑还在不依不挠：“我可以当学的狗，但我一定要是帅狗。”

    “什么疯话。”木棉见药了，收起，“休息了。”

    次日，那膝盖的伤果然如涂抑所说变得更痛了些，但木棉还是能够忍受，唯有走路不太方便。刚一瘸一拐地走房间，就和涂抑迎面撞上，应该是才洗漱完，额前的碎发有。

    “学！”一见木棉扶墙的姿势，涂抑瞬间慌了，冲过来，没有任何预兆地用手提起木棉的查看，“淤青比昨天还！”

    “正常现象。”木棉退步躲远他的手，“很快就会好的。”

    家里的阿姨工作日都是准时上班，把早饭好再离开，基本不会和雇主碰面。木棉洗漱后坐上餐桌，见涂抑还站着，招呼他过来：“吃饭。”

    涂抑挠挠：“我也有吗？”

    木棉：“都包在房租里了。”

    “这样啊！”涂抑开心座，见桌上真的有两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