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看墙，发现这间屋的空白全都用墨画着东西，墙上，地板上，上方的房梁上，瓦片上，这些图案都蒙尘了，显然是很久以前画上去的。

    “元辰里应该有一本书，里面会有很多信息。”我对阿贵说：“如果观落是真的，那么这本书里——”我说着，忽然发现一个错误，那本书只记录间的事，传说人死后那本书就没用了。

    我知元辰是什么，在闽南很常见，是观落的术语。

    首先，我不知闷油瓶在这个系统里，是否也算是大神，但我知在地，他也有很多忌讳，是不能去碰的。他是个活神仙，但不是钟馗，否则我们一门，那奇怪的怪佛应该就炸了。

    “元辰是什么？”胖问。

    “那法师就让我在阁楼里，照画把一切都摆了来，然后他在这里找线索，但是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贵的泪浊黄，就那么两三滴：“后来法师——也就是那个从越南回来的生意的人，说他也没办法，得去越南找村里的乩童来理，但我没那么多钱。”

    床单上用墨笔画满了东西，这就是我们常见的格老床单，四周有边装饰，但是现在上面用墨画满了东西。

    所谓观落，就是由法师带着人的觉魂，地府寻找亲人。每个人在地府里都有一个元辰，这个地方很难形容，你可以将它当是一人生的符号映。不同的法师带你看到的元辰都不一样，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他会让你看到一座房，然后让你看米缸满不满，里面的灯火旺不旺。如果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可能让你看一座房里的十几块石碑，看上面的文章写得如何，字迹是否模糊。这些景象都可以代表元辰主人的各信息。

    “把那张画给我。”我对阿贵。

    雨村笔记 旅行篇（27）

    “这里租去过？”我有疑惑，走到床边上。阁楼的中间两边低，床靠着墙，我在床边只能弯着腰。

    胖的脸铁青：“阿妹那么好的人，肯定早就投胎了。那个越南人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让他地府去。”说着就拉着阿贵，拿起板凳要去撩人，被我给拉住了。

    阿妹指的就是云彩。

    那确实就是阁楼的那个房间。

    这不是云彩的房间，云彩死的时候还没有这座房。那阿贵家阁楼上这间显然是给女孩住的房间，里面住的到底是谁？

    胖起初觉得我们有过分，但他上去看了一，来也加了我们。

    “贵啊，你该不是变态了，在楼藏了一个靓拐，你可不能变态啊。”胖对他。

    云彩不知去了哪里。

    但我一到阿贵家的阁楼，就发现这不是储藏的地方，而是一个很小的生活空间，有床、桌，被褥都发霉了。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神龛，里面是一尊和面一样的土佛。

东西，都是家里不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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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肯定是无法住人，也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全都积满灰尘。

    我们都沉默了，阿贵看着胖说：“阿妹不知有没有事，是不是在面被人欺负了。”

    阿贵就开始哭，说他现在还不能去找阿妹，但是他村里好几个供这个神的人，都已经去过了。他就托了他们找阿妹，想看她过得好不好。结果他们找到了云彩的元辰，却找不到云彩。

    其次，这事很难讲清楚，一个是当事人对这件事的寄托，本来可以是正向的。如果别人观完了，说云彩特别好，那这事我就可以接受。可偏偏他搞封建迷信来的结果，是让人心不安宁的，这就非常麻烦。

    我让阿贵先睡了，自己蹲到门烟，胖跟着我来，我们两个人都不言语。

    阿贵从衣柜的屉里拿了一张黄纸，我打开来看，只见上面用笔画着非常拙劣的图，但能看来，这个观落的哥们儿已经很努力了，画得很详细。

    阿贵非常为难，显然不想说，但又觉得和我们的关系，特别是和胖的关系匪浅，不说也不行了。他犹豫了半天，才说：“这是我阿妹的元辰。”他音很重，我不得不让他写来，才知原来是这三个字。

    我们和阿贵之间用不着太客气，于是我直接到二楼去砸门。在农村，人睡得早，胖晚上又喝多了，也很早就睡了。此刻被吵醒，起来开门，我们去就问他，阁楼是怎么回事。

    如果元辰里找不到人，那么这事是十分蹊跷的，说明的况不正常。

    “我不知，是法师和我讲的。”

    他很着急，就去问法师，法师就让那个去过的人，把云彩的元辰的细节全画来。后来，说仅仅画来还不行，还要在阁楼上还原来，看看有什么线索，能不能找云彩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