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週五的研究讨论会结束后，苏浅浅走会议室，光刚好洒在走廊，冷白的墙面因着窗外馀光显得柔和。她步伐稳定，神淡然，看起来与往常无异。

    手机震动了一。

    她低一看，萤幕上讯息通知。

    牧琛：老师，我明天晚上的报告需要你帮我过一遍。能去你办公室吗？

    她指尖顿了几秒，随即冷淡地回覆：

    苏：请提前把档案寄来，我週末不在学校。

    这样的回应，已经足够明确。她以为事会就此结束，却没想到，不过两分鐘，又一条讯息现。

    牧琛：那我今晚呢？到你家。

    苏浅浅的步伐停住了，站在一排教职员办公室前，手握着手机，眉蹙。

    这不是询问，更像是挑衅，带着一不容拒绝的确信。

    她没有回。

    那晚，她的灯亮得比平时久。笔电前的档案一页页翻过，脑海却无法专注在任何资料上。她心里清楚，不该让他有机可乘，不该再让事越界。但手指偏偏迟迟没有将门锁反锁。

    十整。

    门铃响了，准确、沉稳，像某安排妥当的预言。

    她迟疑了几秒，还是伸手打开门。

    郑牧琛站在门，穿着衬衫与黑，外随意搭在肩上，手中提着一盒她最常喝的无糖绿茶。他的神不惊不慌，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我早就知你会开门」的篤定。

    「老师，你都没说不要。」他语气平静，却自带一惯侵的从容。他踏她的公寓，像来过无数次那样自然。

    苏浅浅关上门，神冷了几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只是来准备报告。」他将绿茶放在她书桌上，语气懒散而随意，「老师那么要求完，你应该希望我明天不要糗吧？」

    她看着他靠近，步步，声音却不疾不徐。

    「你知你在什么吗，郑牧琛？」

    他站定在她面前，神沉。

    「我知我在什么。老师，是你不知。」

    「我想让老师知一件事。」他语调低了几度，「原来你并不是真的不在意。否则现在，你就该把我赶去，而不是……还站在这里听我说话。」

    他的话像一记缓慢却准的撞击，一瓦解她自以为稳固的理。

    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因为他说的，某个分是对的。

    他又往前靠近一步，几乎贴近她的呼。他神里没有一丝猥褻，却危险得像陷阱。

    「老师，你要不要试着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