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週三午的专题讨论课程结束后，师生们三三两两在走廊谈。今天特别来了一位讲座教授卫岭，一位与苏浅浅学术立场向来不合的资研究员，也是她曾公开驳斥过的论文审稿人之一。

    「郑牧琛？」卫岭瞥见站在旁边的男学生，眉一挑，「我有看过你的课堂报告，写得不错，对前额叶绪模组也有独立见解，不错。」

    郑牧琛礼貌一笑：「谢谢卫老师。」

    他语气温和，甚至主动向卫岭请教研究意见，谈吐沉稳、自信又谦虚。整个对话过程他都彬彬有礼，极有分寸，却又……太过自然地站在苏浅浅对立那一边。

    苏浅浅从远看见这一幕时，眉心微蹙。

    卫岭？他怎么会主动接近那个人？还谈得这么……洽？

    一秒，郑牧琛抬起，看向她的方向。目光只是淡淡一扫，但在对上她神的那一瞬，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像是说：「老师，你在意了吗？」

    他没说话，却偏偏转，站到了卫岭旁边，与他一起走会议室，像一位正被资教授看好的年轻才俊。

    那一刻，苏浅浅觉咙像被什么堵住。

    不是愤怒，是……不安。

    他开始不再只属于她的「秘密」。他可以用完的面孔任何人脉圈，甚至是她最不想见他现的地方。

    更讽刺的是就在会议结束时，他经过她边，刻意放慢脚步，靠得稍近，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开：

    「老师，今天裙很合。是你选的，还是我影响了你的味？」

    语气轻到像句玩笑。

    她猛地转，脸冷了半分：「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