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觉得自己站在一条的走廊尽，脚步声在墙间回，正如她此刻的心。她推开一扇门，门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香薰和金属的味——是更衣室。那天灰睛学带她来过的地方。

    门在她后无声地合上，门锁咔嗒一响，像被什么困住了。她转过，却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学倚着储柜，校服衬衫半敞，蓝的领带松散地挂在脖颈上，锁骨和那浅浅的红痕。发披散来，灰睛在黄昏半睁半闭，带着一说不清的笑意，像秋夜的风。

    “你不是一直看着我吗？”她的声音低沉，尾音却愉悦地微微上扬，“跟踪狂。”

    白澈的心脏发轰鸣，想退后，也不想。学站直，衬衫从一侧肩落，白皙的肤。她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纤细的手指缠绕着蓝布料，抬看她：“怎么，不敢吗？”

    她的语气又变得冷静，像那天回答问题时的吻，却又多了一层暧昧。白澈咙发，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也或许是飘过去的吧。学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灰睛盯着她。

    她走到了她的边。

    白澈伸手，手指颤抖着碰到对方的脸。她的肤凉而光洁，像玉石。指尖过时，学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白澈踉跄着跌她的怀里，鼻尖撞上锁骨，却一都不痛。

    她想抬，却被住后颈，动弹不得。一温呼拂过白澈的耳廓，“想接吻吗？”

    抬看到那双近在咫尺的睛，白澈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的手指挡了回去，也被她不住地挲。

    手指开，换成贴了上来。吻很轻，却带着一不容拒绝的气势。白澈的嘴不由自主地张开，迎合着她的动作。尖被碰的瞬间，一电从脊背窜上来，接着是自己擂鼓一般的心。

    受到侧腹被人隔着校服裙抚摸，白澈一颤，颤抖着手推上学的肩，想推开，又有些莫名的不舍。衬衫彻底落，半个，红痕在她脖颈上显得更，像被什么勒过，又像血迹渗来。

    白澈的视线停在那红痕上，心更快了。她俯吻去，贴着那片肤，隐约有一些血腥气。听见像在压抑着什么的息，她的手不自觉地向腰带，指尖甫一到的边缘，便被狠狠地攥住手腕。

    “什，什么？”

    “她们都在看你……”学突然低语，声音变得尖锐，像教室里的笑声。白澈慌了，想推开她，却发现她的红痕在扩散，像血一样淌来，染红了她的衬衫。

    血像海一样向她涌去。

    “不要！”

    白澈睁开，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汗浸了睡衣。窗外是无尽的黑暗，远传来风过树叶的声音。

    她为什么会这梦？

    嘴里机械地吞咽着早饭，白澈的心还停留在昨晚的梦里。半敞的衬衫，灰的睛，上的。

    “妈妈，的脸好红！”

    急着上班，在浴室洗发的白文虹冲着大女儿大喊：“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