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听仗着轻度惩罚无法叠加，又隐晦地在违规的边缘试探了一。

    守夜看上去有疑惑，但他还是认真考虑了，他想了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夜莺夜莺，给我一颗漂亮的心脏。”他改编了《夜莺颂诗》中的一句，当成了一个暗号，对荀听说：“对……对我说，我就认来。”

    系统没有给荀听任何的违规提示。

    荀听默默记。原来他是可以和这个世界的人留一个“暗号”的，不过暗号要对方主动提，这样就不算荀听违规。

    “时间到了，该送你们走了。”

    两人的脑海里同时现了朽神殉由混沌音节组成的声音。

    荀听抬，看了看朽神殉，在周遭天旋地转之前，又回望了一后的众神大和望乡碑林。

    腔中无声翻涌的绪难以诉说。满目疮痍的英雄墓地里，仿佛响起了稚诵的声音——

    “黑天黑天，不要吃掉我的心脏。

    “我要把它献给丽的莺鸟。

    “夜莺夜莺，你为怀霏殿歌唱！

    “用羽为王筑一只勋章。

    “心脏呦，夜莺不要。

    “夜莺要一株野草的虔诚，要一只蚂蚁的抬仰望。

    “夜莺哟，给我什么。

    “王给你注视，给孩怜悯的血泪，亲吻丑陋结痂的蛮荒。

    “夜莺夜莺，殿独一人吗？

    “夜莺夜莺，他凯旋而归了吗？

    “殿殿，我的父亲母亲呢？

    “夜莺夜莺，你死去了吗。”

    “我听见你秃瘠腔里，沸腾的悲鸣。

    “你说，孤独卑贱不是我的本。”

    “幽灵”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