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听说：“其他平行世界的我有任务成功过吗？”

    “全都失败了，”殉说，“你在秩序崩塌之后将无法重生，那时你会真正的‘死亡’……而你死后会与我合——所以我说，我是无数个你的集合。”

    也是无数失败的荀听的集合。

    既然没有一个荀听成功过……也就是说，殉也不知到底怎么才算任务成功。荀听思考了一会儿，问：“我……死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和你合？”

    “你以后就知了。”朽神殉摇，说，“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阻止大荒蔓延。”

    “假如我不到呢？”

    听到“世界即将毁灭”的消息，就仿佛在看见电影中的老者对主角说：“你该去拯救世界了，少年。”

    这个话题宏大飘渺了。生活暂且没有赐予荀听杞人忧天的技能。

    “那你会很痛苦。”

    不知是不是错觉，殉在说这话时，似乎语气轻描淡写又沉重，两绪矛盾地同时存在于荀听熟悉不过的眉宇间。

    “为什么？”

    “经过统计你在所有平行空间的命运，概率显示：你有100％的概率会和这个世界里的一个人相遇，95％的概率……他会成为你的人。100％的概率，你会见证他的死亡。”

    荀听沉默了一会儿，说：“她是谁。”

    殉摇了摇，仍然是那句：“你以后就知了。”

    “我可能是那5％，”荀听从不狂言，唯独对自己单这件事还是蛮有信心的。

    他有好奇地问：“这个人很重要吗。”

    “……”

    殉不说话。

    虽然不了人，荀听还是对这个注定会死亡的“命定之人”怀有一些同心的。荀听观察着殉微妙的神，说：“那我尽量不让她死……命运是不确定的，就像平行空间也不可能用计算穷尽，总会有办法破除这个所谓的概率的。”

    殉看着他。

    只有祂知，这句话有多么大言不惭……有95的自己，都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