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边想边回答。幸好阿姨格外健谈，很多问题她问后立刻又给了一些可用的答案。

    “去找人？哦，是不是放暑假了，去你爸妈打工的地方找他们啊？”

    火车重新启动，她站在车厢连接看着窗外。站台上推着饮料和零的小车在她视野里缓缓倒退，

    “真是不容易。”阿姨抓住机会教育一旁的儿：“你看看人家，才12岁就自己坐火车远门，就比你大一岁。你要是自己去，肯定连火车站的门都找不着，不被人拐走就算好事。唉，农村来的女孩真是不容易，平时爸妈都在外地打工吧？真是的，一年到也见不了几面，这好不容易放假了还得自己大老远的坐火车过去。真是穷人家的孩早当家。要是我，肯定不放心。哎！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就知吃和玩！”阿姨敲了儿的脑袋：“你跟人家比比，样样都比人，就这还天天要这要那的不知足，让你学个习跟要你命似的。我告诉你，你跟这小姑娘比起来过的就是天上的日。”

    女孩半个坐在了座位上，不算舒服，但总算有了个支撑。

    “你这吃的东西就不用拿在手里了，放桌上吧。”座位上的中年女人提醒，并帮她在靠窗的小桌一角腾一位置。

到一边，脚一前一后地坐着的人伸的两排脚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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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困，但更多的是累和乏。女孩抱着书包靠着厕所门旁边的厢板坐在地上。

    车站里灯火通明，但能看是夜里了。

    “我们晚上十多就到站了。你在哪个站车？——车票给阿姨看看——终站啊，那还早呢，得明天上午了。哎呀你怎么买的成人票？你这个年龄可以买半票的，我儿就买的半票。这票是不是你爸妈提前给你买好的啊？多了一半的钱呢……你自己买的？卖票的也没提醒你？也是，这卖票的人才不旅客呢，一个个拽得不行，多问一句就不耐烦。亏了亏了，多了一半的钱还是个无座……小姑娘你这样，等我们了车你就坐这个位置……就是不知这个座位的票后来的站是不是又卖去了。哎呀，你别，反正你就坐，没人喊你就别起来，或者装睡，能多坐就多坐会儿，不然那么时间肯定熬不住……”阿姨地向女孩传授蹭座的方法。

    这站上车的人多，座位旁边没了她站的位置。女孩又向前走了一段。

    晚上十多，阿姨和儿了车。女孩的终于完全挨上了座位。上车的人从车厢另一一个接一个走来，一个提着行李袋的中年男人拿着车票比对着车厢上印着的座位数字。

    女孩站起：“对不起。”

    卖小吃的车又过了几趟。每次远远听到乘务员的吆喝声，女孩就赶忙站起来，让到一边。

    阿姨笑眯眯抬看她，话匣打开。

    直到灯变暗，车厢安静来，她终于随着火车有规律的摇晃睡了过去。

    “嘿，臭小别的不学，看到漂亮女孩就献殷勤倒是自来会，都跟谁学的。”阿姨拍了拍正在摆手拒绝零的女孩，冲里面说：“来，来，挤挤挤挤，让小姑娘坐。小小年纪一个人远门不容易。”

    上的汗意彻底褪去，开始觉得有冷。女孩从书包里翻外。一件白的带拉链的卫衣，背面印着一行连起来并无义的字母，是陈老师送给她的，她所有的衣服里最好的一件，但袖也已磨得起了。她把衣服反过来，胳膊伸袖，遮住上。

    “谢谢阿姨。”

    “哎，你坐的是我的座位。”他拍拍女孩。

    家是哪里的多大了这是去哪儿怎么一个人坐车爸爸妈妈呢。

    “嗯。”女孩顺着答应。

    穿白t恤的男孩不耐烦地抬瞥了女孩一，嘎嘣嘎嘣嚼着嘴里的零。接着，他把袋向女孩的方向递了一：“要不要？”

    坐在靠窗位置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稍稍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