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陈知玉带着困意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宝贝，怎么了？”

    “你……”你的声音如两片粝的砂纸在，咙生疼发，“你能不能，帮我买一张回学校的铁票。”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回事？”他一清醒过来，“我上买。”

    “对不起。”你说。

    “买了八五十的那一班，我截图发你。”他说。

    你想说谢谢，可一，又是：“对不起。”

    “别急，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了？”

    太从东方升起，清晨的第一缕光洒在街上。

    “对不起。”你低声说，“我搞砸了。”

    陈知玉没有再追问，只是给你转了一千块：“别坐铁了，直接打车。”

    你去路边的小商店买了一球帽，遮住额的血痂。一辆租车在路边停，你拉开后座车门，对司机说了目的地。

    电话里，陈知玉的声音很沉稳：“你别挂电话，不说话也没关系，主要是想确认你安全到目的地。”

    你轻轻嗯了一声。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每隔一会儿，耳机里会传来陈知玉叫你的声音，你就嗯一声回答他。

    租车停在一家酒吧门。

    早晨正是酒吧最萧条的时候，店里只有两个伙计在边桌边聊天。赵甲正在沙发上烟，见到你后迅速趿着拖鞋跑到你面前，惊愕地瞪大了：“你怎么了？！”

    你想说话，却发现咙已经发不声音。

    耳机里传来陈知玉的声音：“宝贝，你把手机给旁边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