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你什么地步，我发工资你不着吧。”赵甲说，“顾如风，你要是敢给我转回来，你以后就不许上我这来了。”

棋，你的神只够支撑你看他走十来手棋，便又沉沉睡去。有时他在打电话：“……他还在睡，估计是太累了。放心，我守着。”

    国庆节后，上百家秋招企业来学校宣讲。在人中，你路过一个又一个企业的宣传棚架，最终停在一个无人问津的摊位前。

    说来也奇怪，所有人知你学金后，第一反应都是满星星地问你买什么票好，而这明明是毫无关系的两件事。被问得多了，你索去了解了一番，倒真的看些名堂来。你对数字和趋势有着天然的，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数字，会在你心中生成清晰的函数图案，被你近乎准地预测到走势。

    你只好：“谢谢。”

    有一天你清醒过来，赵甲正坐在你对面烟。他看着棋盘，并不看你，只：“升段赛失败的那天，我觉得人生完了。但是你看，我不是仍然活到了今天吗？”

    第一次是在考结束后，在楼的电闪雷鸣中，陈知玉那样声泪俱地求你，劝你，甚至在你冷漠地否定了你们之间的后，他依然打来电话，请你与他一起去北京。

    “行。”赵甲掸了掸烟灰，立刻在手机上作一番，“卖了，赚34，不愧是金专业的材生。”

    “那只找机会卖掉吧。昨天封板又开板，明天大概率低开。看前几天的易数据，已经有不少机构在暗中货了。”

    离开酒吧后，你将手机电话卡折断，丢垃圾桶，又将家里的钥匙一齐丢掉。你去电信营业厅办理了新的电话卡，里面只存了陈知玉和赵甲的号码。

    你抹了把脸，撑着沙发坐起来，去卫生间洗漱，刮脸。额上的伤已经愈合，只剩浅浅的疤痕。

    这段时间你总是在想，你是不是一个很坏的人。你总是言而无信，仗着别人对你的好，便无底线地打破约定，视承诺如无。

    “酒吧刚开业的时候，你来帮我调酒，觉得我穷得付不起工资，决不肯要钱。现在你赵哥我阔了，不给你补工资，说不过去吧。”

    你撑着洗手池边缘，晃了晃脸上的珠，摇。

    你觉得自己大概睡了一个世纪。

    赵甲拍拍你的肩膀：“没事就多来陪我棋。”

    手机震动了一，你看着到账两万块的短信，说：“真的不用，没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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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沉默不语，半晌后打开手机里的同顺件，看了看前几天的图像与数字，几天来第一次开说话。

    西藏的某家银行。

    赵甲跟在你边，倚靠在门框上和你说话：“吃不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