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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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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个小时的昏睡中,你觉到左手的衣袖被撩起,他用棉签蘸了药,涂着那些被河浸泡后发炎的烟疤。他想必已经窥见了你腐烂的心。

    你想,其实你已经很勇敢。

探你的额和颈侧,然后地握住你没扎针的那只手。

    他握住你的手:“你……为什么不叫我,河那么冰,我厚,让我去救就行的。”

    你沉沉地睡了过去。

    你救过自己两次。

    他又说:“你救的那个小孩儿告诉我了,你是自己沉到河中间去的。”他声音颤抖。

    第二次,在渤海的声中,在日的金光中,你念着落浩歌归去,了那个决定,你将不惜一切,叩响燕园的大门。

    你轻轻嗯了一声,说:“别哭了。”

    你满心都是歉意,你想安他,对他说没关系,吓到他了,是你的错。可你连维持昏睡的力气也没有,无数的梦魇向你袭来。

    “没关系的,没关系……”他握着你的手,“我已经告诉那个小孩,不要说去。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迫你,你只顾睡觉,休息,好好养病……”

    他说:“那你的父母就不会难过吗?”

    可是……人是不能救自己第三次的。

    在西藏,发烧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在寒缺氧的自然条件,极有可能发展成肺,危及生命。但你命大,肺并没有发炎,挂了三天吊瓶后,烧就退了去。

    你对他笑了笑:“没关系的。”

    你没什么力气地闭上睛。

    他捧住你的脸,说:“你不想笑,就别笑,你不用在我面前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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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温和地解释:“我怕来不及,如果事,小孩的父母会很难过的。”

    格桑的睛又红又,见你醒来,他立刻凑上来问:“有没有哪里难受??饿不饿?冷不冷?喝好不好?”

    你轻轻摇

    第一次,地铁站前那个拥抱后,你买了书。靠着伏特加赋予的微醺和件电声的陪伴,你一次次哭着中断阅读,又一次次咬牙哽咽着继续。无眠的夜那么,怪兽的猛爪那么尖利,可你到底是来了。你重新提起笔,在虫木叶的沙沙声中,向挚友寄去雪中信。

    而且,从那个清晨踉踉跄跄地离开“家”后,你就再也没掉过一滴泪。你很勇敢,也很,你一也不懦弱。

    他摸了摸你的额:“你受寒发烧了,医生开了退烧和消炎的滴,你什么也别想,睡觉就行,我在。”

    你自救过两次,你已经很勇敢了。

    不知过了多久,你睁开睛。连续一周大雨后的首次放晴,光格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