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你不要我了。”

    他是心无所住的大侠，潇洒的理工男，你却是多的酸腐文人。他不会被思虑绊住，可是你呢？仅仅是一首词、一个微不足的亲戚，就能轻易让你碎裂至此。他想渡你，可你那么容易被磕伤、那么容易被琐碎的东西刺得鲜血淋漓，你随时随地的碎掉，脆弱至此，卑微至此，弱至此。

    砸落在地上的手机里传他的声音，被扬声放大的声音沉稳无比，在滋滋的电声中飘你的耳中：“不试试，怎么会知呢？午你不相信我能逗你开心，可你依然笑了，不是么？”

    你垂无声地啃咬着膝盖上的骨。

    他无法渡你，你只能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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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黑暗中摸索着去卧室拖来被，而后裹被蜷缩成一团坐在洗手池旁边的地面上。胃和都绞作一团，你疼得浑剧烈发颤，却还要一次次忍眩和疼痛，直起来对着洗手池呕吐。

    “我在门外。”他的声音依旧沉稳，“顾兄，开门。”

    你指尖颤抖，努力地动了好几次，终于接起了电话。

    你说：“你不要我了。”

    到第八次趴着吐时，你额发，连呼都是灼的。关上龙直起腰的瞬间，你扶着墙差站立不稳，前的场景忽近忽远，天板如大的飞盘向你旋来。

    接来的一个小时，你趴在洗手池上不停呕吐，胃里早已吐空，到最后只能吐胃和胆，咙如喝了硫酸一般灼烧疼痛。

    你的声音早已在多次呕吐变得沙哑无比，如糙的砂纸互相，又因发烧与虚弱变得无比轻微。你说的那句话近乎气音，连你自己都听不甚清。

    “宝贝。”他第一次这样叫你，却并无缱绻暧昧，只是简洁有力、不容置疑，“开门。”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你靠着墙半昏半醒，额的让你意识模糊，前的一切都被扭曲成光怪陆离的怪异图像。你顺着声音望去，手机正躺在不远的地面上，在震动中泛着微光。

    他并未再劝，只是安静地等待，绵延不绝的细细电声表达着他的决心与耐心。

    你背靠着冰冷的墙抱着双而坐，的额无力地垂在膝盖上。

    他逻辑清晰，话音笃定：“午你答应了让我来陪你过寒，不能言。”

    你无力地垂手，指节砸在冰冷的瓷砖上，痛楚钻心。

    窗外已经黑了，屋里只能隐隐看见家的廓。

围着你打转，它站起用两个前爪扒拉你的膝盖，冲你地叫。

    等你终于攒够力气挪过去拿起手机，铃声已响了十次。

    可他显然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