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东说：“过去我喜你，现在我也喜你，并无改变。唯一的不同是，过去你不知，现在你知了。知与否是认识的主，它千变万化。可认识的客并未改变，所以，不用多想。”

    你听着他娓娓来的话语，心中稍安。

    他又说：“还有一不同。”

    “……嗯？”

    “现在你可以更加从容地为任何事、在任何时间找我，因为你已知，我时刻渴望着你的声音。”

    送你到楼后，谢问东说：“班我来找你，陪你过寒。”

    你抿了抿，告辞离去。

    你并未回银行，而是去了一家商店。笔，墨，纸，砚，印泥，你手指颤抖，专注地一样样挑选过去。

    上一次送这份生日礼，是在大三那一年的寒节。那时的你专心备考，沉浸阅读，现实中有陈知玉的聊天陪伴，网络上有x的悉心倾听，有赵甲陪你吃火锅，围棋。那是你最快乐最放松的一年。

    而在那之前的中，就算再忙碌，你也会提前准备好一切，在寒节当天送生日礼。

    可如今，你已三年不曾提笔。

    你将挑选好的东西放在收银台，收银员问你要不要袋，你微笑着了。

    在她一样一样扫描品时，一阵悠扬的歌声飘你的耳中。你抬望去，街对面的红舞台上，一群穿着演服的小孩们正在伴奏中唱歌。

    他们唱的是一首词。

    “一竿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

    你浑僵住，脚边似乎又溅起了渤海的，雪白的浪打了你的。

    小孩们的声音清亮单纯，那样无邪又：“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