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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眨了眨，说：“很好吃的。”

    “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年年惜，去不容惜……”

    谢问东双手环靠着椅背，正微阖着小憩，你一动弹，他就醒了过来，问：“好些了吗？”

    又吐了几次后，渐渐地药效发挥，你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你再次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谢问东说：“先好好休息，火锅店又没儿，跑不了的。”

    你说：“要吃。”

    你的白月光是寒雨。

    他低沉的嗓音穿透你模糊又凌的梦境，清楚地落在你耳边：“安心睡吧。”

    烧已经退了，肚还是难受，可已经比昨夜好了很多。

    你半梦半醒，窗外雨声如滴翠。你听到挂钟声响，十二已过。

    “哦。”你问，“你吃饭了吗？”

    谢问东低笑了一，说：“怎么这么心？你现在只需要心一件事，那就是闭上睛，好好睡觉。”

    书法好者大抵都有白月光，大分人的白月光是兰亭。每年上巳，数不清的书法人会临写《兰亭集序》，庆祝它的生辰。

    “冰箱里有我之前好的饭团。”你说话轻而断续，“有紫薯松馅儿，油果馅儿，红豆枣馅儿，你一就可以吃。”

    壬寅年的寒节到了。

    你睡得一也不安稳，不停地梦又醒来。陪伴着你的是窗外的雨声，是床边熟悉的淡淡沉香味。

    挥笔一书，便是天第三行书。

    “嗯。”他说，“等你睡着，我就去。”

    “我书意造本无法，画信手烦推求。”

    输让你浑发冷，药效还没发挥时，你难受得躺不住。谢问东便扶你起来靠在他怀里，温的掌心探你的睡衣，稍微用了些力帮你肚。

    “没有。”

    “君门九重，坟墓在万里……”

    窗外起了雨，淅淅沥沥。

晚陪你吃的。”

    “空庖煮寒菜，破灶烧苇……”

    从小到大，你上都有着文人的习气，说好听些叫浪漫，说难听了便是酸腐。每年寒，你都会郑重地研墨临写《寒帖》，再用火烧成灰烬，隔着近千年的时空，遥祝它生辰快乐。

    今天是《寒帖》诞生于世九百四十周年。

    梦中，一位宽袍大袖的仙人背对着你坐于案前，一边诗，一边奋笔疾书。

    输的那只手一直被谢问东握在掌心，因此并未发凉。他不时探探你的额温，帮你去额角的冷汗。在你腹痛难忍时，他总能找到疼得最厉害的位置，帮你开痉挛，用掌心的温度为你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