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房间。

    你勉又喝了一，碗却被拿走了。

    谢问东笑了一，指了指台上的番茄藤：“昨晚摘了一把你的小番茄吃，希望你不要介意。锅里在饭团，再有两分钟就好了。”

    这是大人从小教育你的事，刻在骨里的行为规范。你正要掀开被起，却被谢问东住肩膀。

    “小米粥, 加了一桂。”他在床边坐，把碗递给你，“尝尝。”

    谢问东站起来，说：“我去盛一碗粥来。”

    两分钟后他端着好的饭团过来，坐在床边的椅上。你俩一人喝粥，一人吃饭团。盼盼趴在地毯上，不时瞅瞅你，不时瞅瞅他。

那被虫蛀空的腐烂心。

    “在床上吃东西不礼貌，我起来吧。”

    你听到了这个词。

    死寂的沉默被一声快的狗叫打破了。

    两个多月的小狗, 直起来已经比床更。盼盼的两个前爪爪搭在床沿，偏着脑袋蹭了蹭你的手，又伸漉漉的你的手背。

    “医生开了三天的药，一日三次。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吃完就安心睡觉，不要思虑，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目光所及，你攥着被角的手指痉挛不止，骨节泛白, 修剪得无比整洁的指甲泛淡淡的青。

    你抿了抿，接过粥碗，看向他：“你吃了吗？”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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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你没有任何防备就原地碎掉。

    你已经为它碎过无数次, 在可预见的将来，你还会继续碎裂，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彻底，直到化为灰烬。

    一秒, 它被拎着后颈提溜开, 谢问东说：“不许。”

    谢问东像是特意为你留够了独的时间, 等他端着粥过来，你已经勉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谢问东说：“行。”

    文心。

    你刚要说话，他已经利落地喝完了剩的粥，把碗筷和盘放去了厨房，回来时拿着药和。

    “呜……汪！”

    盼盼可怜地盯着你，不停摇尾。你只是全僵地坐着, 低垂着，任由睫遮住底复杂的心事。

    “你生病了，可以有特权。”他说, “而且这是你家，规矩由你制定, 你觉得舒服的方式来。”

    谢问东说：“吃不就别吃了。”

    粥已经熬得很稀，可你依然吃得很艰难，只喝了几勺就喝不了。你用勺搅拌着，却始终没有放碗。从小你就被教育，剩饭是素质低的行为，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吃完碗里的饭。

    你说：“那我等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