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东便不再问，只：“我送你回家。”

    夏季的夜晚，你总是习惯喝一加玫瑰糖浆与冰块的朗姆酒，在微醺的状态调酒。微醺能让你的动作与思绪变慢，更扎实到位地完成每一步骤。谢问东知你的这个习惯，便总是等你到最后，送你回家。

    你说：“谢谢。”

    他拉开车门让你上车，你坐在副驾，坐后绷的仔轻易地勾勒手机的形状，它发地贴着你的大。虽然开了静音模式，可不用去看，你便知那个号码仍在疯狂动。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暴君与疯，你在三年前就已知。

    “谢兄。”你偏看他，握住他挂挡的手腕，一即放。你的语气又轻又，低低地像在恳求，“可以开慢些么。”

    谢问东笑了一：“本想说快些送你回家休息。”

    你说：“过雨，路。”

    拉萨的雨季，总是淅淅沥沥地雨，一阵雨一阵晴，傍晚时分了一场雨，现在路面只剩一痕，可你想不到更好的借了。

    所幸他依了你，以三十码的速度行驶在夜间的车上。

    可速度再慢也有到达的时刻，车停在楼，你又开始神经质地颤抖。其实你一路都在颤抖，手指每每隔着仔到手机，你都会颤抖。好在车光线昏暗，你藏在袖里的手一直不动声地掐着大，并未引起谢问东的注意。

    谢问东熄了火，说：“我送你上去。”

    你靠着椅背，偏看他。

    他略微靠近，皱了皱眉：“哪里不舒服么？脸好差。”

    你轻轻嗯了一声，说：“我胃疼。”

    说是胃疼，并不算骗他。从看见那个号码开始，你全都在痉挛发颤，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般拧搅着。可心脏拧搅得更厉害，于是你短暂忽略了胃的不适。

    谢问东松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上楼吃药。”

    你再次拉住他的手腕：“陪我坐一会儿可以么？”

    你轻声又喊：“谢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