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都是稻田和荷，山上生着野桃树，偶尔还能看见李树，还有那座据说很神的山……”

    “奉着一尊观音像的那座山吗？”

    宁苏走到他旁边，有些憔悴的脸上一抹笑意，“嗯，听人说哪怕我们离开观音山，死在遥远的异乡，我们的灵魂也会回去，回到那座山上。”

    “前提是我们真的有灵魂。”

    “那谁知呢。”宁苏的语气变得缓慢而柔和，“要是真的会有灵魂，还像他们说的一样可以托梦，我死了以后就回来找你，托梦给你，你可别被我吓到。”

    白桑榆向来不避讳生死这类话题，“别忘了告诉我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真的会回转世。”

    “我不是记得你不喜回这说法，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个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

    宁苏轻哼一声，“我看你这次是真的栽到顾临川手里了，不然也问不这话，除去伟大的，还有什么能让一个人放弃自己一直所守的信念……”

    白桑榆很自然地接话，“仇恨，信仰，还有各能让人成瘾的东西都能到，只是在每个人上所起到的作用力不同。”

    宁苏敷衍地附和两声，随即小声问他，“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对顾临川到底是什么态度。”

    “我也不知。”白桑榆说，“我只是觉得就现在这样也好的。”

    宁苏听完他的话，没再吱声，只是像小时候一样把手搭在白桑榆的肩上，陪他看太彻底升起。

    他们在山里待到午四才驱车赶回弥南，白桑榆回别墅的时候，天刚沉去，顾临川的别墅没有亮灯，他心照不宣地直接走向后面的小屋，刚推开门，就被顾临川迎面抱住。

    顾临川似乎喝了不少酒，朗姆酒的气味萦绕在白桑榆的鼻尖，他轻拍顾临川的后肩，“怎么了？”

    “没什么。”顾临川的声音很闷，“就是想你了。”

    “只是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