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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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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妇罗氏,河北幽州人士,其罗元晋原为幽都县的县衙主簿。永熙二十年三月,罗氏的外甥成婚,罗氏回乡娘家吃喜酒。不料翌日县里来人寻她,说是她家昨夜走,儿罗元晋与儿媳柳氏,包括两个孙、一个不足周岁的小孙女,连同婢女娘一家仆,共计十三,皆惨死火中。”

    那么远啊,一个人走来,那得多艰难。

    裴琏:“这都第四日了。”

    “你当我想这么久么,来这个可麻烦了。”她咕哝着,手也不禁推开他的膛。

    虽未曾见到那位罗氏,明婳心对这位妇人既敬佩又同:“殿,她都这么惨了,那五十杖能不能和父皇打个商量,免了呢?”

    明婳:“听说白日你与父皇从国监回来的路上,有人拦驾告御状?”

    明婳:“我一般都得七日。”

    她只是太惊讶,幽州到安的距离,丝毫不逊于北安。

    好嘛,不过七日而已,竟连“忍”这个字都用上了,他就那么馋那事么?

    明婳听罢,心唏嘘:“当真是不容易。”

    他并未提及,只,“罗氏怀疑那场大火是有人蓄意谋害,并非县衙论断的意外走,便开始写状纸,一次次去县衙请求重审。幽都县衙驳回,她便告去范郡,郡府衙门驳回,她便去别的县、别的郡继续喊冤……”

    “五年间,河北十三个州府的衙门几乎被她走了个遍,无人受理她的案。大抵是心灰意冷,她便孤注一掷,前来安告御状。”

    是以历朝历代,鲜少有人敢御前喊冤,据说上一次有人告御状还是二十年前,一个小娘全家六皆被恶霸害死,于是不惜惊扰圣驾,求个公

    这些便涉及机密了。

    再之后便是二十年后的今日。

    “她五月到的安,父皇去骊山行那回,她便想拦驾,只那回随行兵将森严,她没寻到机会。此次去国监,随行禁军较少,她便不不顾冲了上来。”

    话落,帐里一片阒静。

    听说癸期间女虚气弱,多有不适,那她岂非要难受七日?

    明婳:“到底是什么冤?竟将人到拦驾告状。”

    明婳闻言惊呼:“从幽州来安,她一个人?”

    裴琏知他这妻一向喜看话本、听故事,且这事也算不得什么机密,略作斟酌,便与她说了。

    “然后……”

    裴琏眉心微动,没说话,只抬手将她往前拢了拢,静了片刻才:“净了?”

    而且她何时向他求过,明明先前都是他主动来抱她!

    须知照《大渊律》:「御前失仪,或惊驾者,轻者杖五十,重者黔面,徒刑,放八百里。」

    裴琏想到罗氏递上的那封血书,以及太医替罗氏理伤时,竟在她背上发现刺着“冒赈侵贪,官官相护”八字。

    “殿。”她贴着他的手轻唤。

    最终恶霸被绳之以法,只那小娘瘦骨嶙峋,五十杖打去,没两日也一命呜呼,据说她死之前还喊皇恩浩,今朝大仇得报,死也瞑目。

    那妇人敢以冲撞刀刃,定是有大冤。

    裴琏:“律法如此,岂可包庇个人。”

    他知每月会来癸,但来多久,是如何个来法,并不清楚。

    明婳满心不服,本想再次推他,却又实在好奇白日街上发生的事,只好忍不服,:“我有事想问殿。”

    裴琏:“何事?”

    黑暗中,裴琏轻动,低低嗯了声。

    “若非娘家兄嫂多留罗氏多住了一夜,罗氏怕也葬生于火海。她年少守寡,辛茹苦养大独,本是苦尽甘来,孙,谁知一遭家破人亡,徒留她孑然一人存世。”

    正兀自生着闷气,忽听他问:“既非求,为何这么晚还没睡?”

    明婳一听,嘴角撇得更厉害了。

    明婳不知他想法,只当他嫌癸时间太,不能行房,心一阵郁卒。

    明婳一怔,待回过神,羞红一张靥:“还没!你想什么呢。”

    便是轻刑的五十杖,也能要掉寻常人的半条命。

    明婳也从这静谧里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讪讪:“我…我一忘了,忘了她家里没人了,我不是故意的……”

    又来了,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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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琏眉心微拧:“竟要这么久?”

    裴琏绪不佳,想来是为癸而恼,思忖片刻,重新将她揽住,缓了语气:“好在还剩三日,忍忍便是。”

哪知刚躺上床,一个绵軟馨香的便怀中。

    “唉,世事无常,然后呢?”

    明婳:“……”

    有勇有谋,又有韧不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