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妃也不与她争这些，拿起帕掩了掩角，言归正传：“如今你也知这是陛设的局，太也如他所愿追了过来，你打算怎么办？”

    话题陡然调转到自己上，那与听旁人的故事是完全两受了。

    明婳噎了许久，才垂，闷声：“我能怎么办，都和离了，等他醒了，叫他走呗。”

    肃王妃柳眉轻挑：“你忍心？”

    明婳抿抿角：“有什么不忍心，又不是我把他害成这样，他要怪就怪他父皇去。”

    肃王妃静静打量了自家女儿好一会儿，无奈扯：“你们两个小家伙，真是让人不完的心。从前是太迟钝倨傲，看不清自己的心，现他过了那关，你又嘴。”

    “我才没嘴。”明婳反驳。

    “若你真的毫不在意，方才为何那般急着叫大夫，一双睛也始终落在他上，挪也不挪一？”

    “我……”

    明婳咬，辨：“我那是怕他真的死了，讹上我呢。”

    年轻，正是最好面的时候。

    肃王妃叹气，拉住女儿的手：“作为你母亲，我自是向着你的。只你与太之间的这段纠缠，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今日阿娘也想在在局外人的角度，与你说说。”

    “刺杀之事，他轻视你的存在，害你涉险，的确是他的罪过。但就冲着他最后关，能豁去救你这，你要叫阿娘真的恨他，也实在恨不上。在阿娘看来，起码在那一刻，他是真心悔悟的。”

    “毕竟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拿命去冒险，何况他们那人，旁人的命在他们中说是草芥也不为过。”

    “便是你那夜真的遇害，我与你父亲最大的反抗，也是辞官隐世，再不替他裴氏卖命……但你二叔、三叔，谢氏一族其他人，他们或许也会心疼你的遭遇，却还是要在朝为官，继续守着他们的前程和日过。所以就这份代价，哪就值得他堂堂太以命相护了？我个妇人家都明白的理，以他的界与见识，不可能不明白。可他为何要冲去呢？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在那一刻终于意识到你于他的不可替代，不可失去。”

    “万佛寺的大和尚常说，一念成佛，一念成。若那日夜里，没有他那一念之间的悔悟，阿娘早已失去了你，哪还能这般好好的与你坐着说话。”

    明婳闻言，沉默来。

    鸦黑羽睫遮掩着她底的闪动，她呢喃：“阿娘真的觉得，他在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