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忽地想起陈述曾经说过，人关系一终止，姜远没了债务，大可以过他自己想要的人生。真的可以吗？那他自己想要的人生到底是什么？

    陈述打断姜远的犹豫，语气平静却有让人信服的力量，“一个人不会丧失学习的能力，只会丧失重新发的勇气。”

    陈述的目光带有电，激得姜远的心往上一提，心加速，这是一张与激动，也是一对未知人生产生的期待与不安。

    其实，姜远他本可以据理力争，提自己的想法，但如今，他对陈述的态度隐隐有些在意。

    陈述：“那过几天我们可以一起去找一家音像店逛逛。”

    “可以。”陈述挑了眉，“不过，为什么不换个更有意义的事去？”

    姜远的心还没来得及愉快起来，“什么意思？”

    他莫名担心陈述会拒绝或者不满，但他还是想争取一。

    姜远心里一，沉默地看着陈述。

    但他试图争取一，他发现陈述基本没有什么外活动，他这个司机当的可有可无，所以他一直待在家里，或者去医院照顾母亲，但他不想无所事事，不想没有自己的工作，只作为一个全围绕陈述而存在的人。

    陈述继续：“不如提升学历，再努力一次，这样你才有能力、有机会，去选择你想要的人生。姜远，难你甘心一直过这样的生活？”

    姜远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而后有些犹豫地看向陈述，“……陈述，我想找个工作。”

    说着陈述手往前伸了一，手掌轻轻了一姜远的后颈，很认真地看着姜远，“姜远，你当然可以。别忘了，你曾经可是名副其实的学霸。”

    姜远垂了眸，“我已经很久没有学习了，我不知自己能不能……”

    曾经是没有机会考虑，但现在呢？

    “难你打算一辈只力劳动或低学历工作？还是说，你打算以后的人生都只能被选择？”

   “不换一个新电影？”

    甘心吗？似乎不甘心……少年时，他设想过未来，这样永远重复、没有尽的生活，并不是姜远想要的人生。

    姜远愣了一，似乎才反应过来，而后才回答：“这几年没有买新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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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述一手撑着脸，手肘靠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姜远，目光意味不明，似乎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好像看穿了姜远的张和小心似的。

    他不敢抱有太大期望，他觉得陈述很可能不会同意。毕竟曾经的工作都是陈述要求他辞掉的。

    陈述有些意外，“是缺钱了？”

    “不是，是无聊。我想找些事。”姜远说这些话时，语气低落，在与陈述近距离的对视又迅速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