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无法反驳，“我也不知它是怎么到的，它好像想办法把自己修好了，而且刚才躲在最后面，就在窗旁边，发现我们有准备，一门就开火，第一时间跑了。”

    狡猾得不要不要的。

    裴染不太放心，拎着金属球仔细巡查整间公寓。

    “它们居然能找到我的住。”

    然后提前赶过来，埋伏在公寓里守株待兔。

    “理论上应该不能。”w回答，“它们是负责市中心区域的巡逻机人，自置的数据库里只有那一片区域居民的资料，不认识你。而且现在网络不通，它们无法通过连接治安局的数据库查询你的信息……”

    他顿了顿，“所以唯一的解释是，ct122想办法联系到了负责这一片区域的巡逻机人，把你的面信息传递给它，查到了你家的住址。”

    裴染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这些小球能彼此？它们怎么传递信息？不会炸么？还是治安局有什么特殊的信号？”

    “那倒是没有，治安局使用的也是民用信号，现在也是受限状态。”

    w说：“我猜测，那个ct122，已经发现了声就会自爆的规律，学会了在图片上添加有效信息，和其他巡逻机人。”

    裴染讶异：“这么智能？”

    w淡淡说：“它们是人工智能，不是人工智障。”

    裴染呵了一声：“如果它们明白声会自爆，就应该知，它们那些同伴本不是我杀的，是它们唠唠叨叨，自己作死。”

    w耐心地说：“裴染，你仔细回忆一，其他机人确实是因为声自爆的，但是那个ct122不一样，它亲看见我们直接攻击了它的同伴。你现在最好希望它没有把你的面信息发送给城里的其他巡逻机人。”

    裴染抖了一。

    他说的这况非常有可能。

    逃跑的ct122和别的小球手牵手来她家堵人，又被攻击了，更加坐实了她袭警的罪名。

    要是它想办法把她的面信息发送给了全城的巡逻小球，她就会变成全白港市通缉的l16级危险分，全“球”公敌。

    裴染骂了一句：“人工智障。”

    w：“……”

    一人一球一起把公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新的巡逻机人。

    “关了照明吧。”裴染说。

    金属球的大灯亮得晃，太招了。

    w听话地熄了灯，裴染打开手环照明。

    裴染不甘心，“你是联安全代理人，级别应该比那些巡逻机人吧？”

    w答：“是，得多。”

    “你真的没办法指令，让它们不要盯着我不放么？你明明知我是无辜的。”

    w淡淡答：“我说过，我属于军方，巡逻机人属于联治安，如果我要调动它们，需要与联治安层沟通协调，通过他们达到白港市治安局，只有白港市治安局才有权限直接对他们的巡逻机人发布指令。”

    然而白港市治安局现在已经碎成渣渣了。那些疯球没人能了。

    巡逻机人找到了这间公寓，这里不能再待了。

    w问：“你在楼就知这里有巡逻机人，还上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