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裴染说，“我喝过比这个烈得多的酒，这不算什么。我刚刚订了房间，就在楼上，你去躺一躺。”

    两人一起沉默了一秒。

    不过w很快就若无其事地说：“好。”

    裴染也只当没事，拉他起来，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w搂着她的肩膀，靠她帮忙才能保持平衡，跟着她往前走。

    他很抱歉：“裴染，我是不是太重了？”

    裴染：“小意思。”

    比他重得多的尸她也拖过，这两步路不算回事。

    机械蜘蛛悄悄地回来了, 钻裴染的袋里，酒吧那个没打采的年轻酒保过来引路，带着他俩上楼。

    w偏过，悄悄在脑对话：“裴染, 我能闻到你的味。”

    裴染吓了一, 立刻回想了一, 有雷恩死死地监督着，昨天晚上在黑井, 睡觉前绝对洗澡了，衣服也被雷恩洗得香的。

    w继续说：“……很好闻。”

    他低, 呼轻而缓，拂过她脖上的肌肤。

    他靠得那么近, 涅塔波传递的声音又贴在她耳边, 裴染的耳朵发烧。

    偏偏w的语调又非常纯洁, 态度认真, 像只小动一样嗅了嗅她。

    他结论：“我觉得这不是沐浴的味, 也不是洗衣的味。”

    裴染哑然失笑, “你又不懂什么是沐浴和洗衣的味。”

    他什么都没闻过，胡扯什么沐浴洗衣的味。

    w认真地说：“我知，你的沐浴和洗衣都是住宿舍的第二天雷恩去资发放领的，它特地领了同一款香型, 是椰味的。我看到资料中描述椰味, 是一清甜的油香。我吃的压缩饼就是油味，所以我觉你上的味不是。”

    他还有理有据的。

    他昨晚吃了一压缩饼, 是人生中第一次亲尝到味, 现在什么都要跟压缩饼比一，啤酒里的甜味要比一, 她上的味也要比一。

    早知初次验这么重要，应该给他上辣椒。

    酒保带着他们来到二楼，打开一间房间的门，亮了灯就走了。

    房间破旧窄小，灯光昏暗，裴染一看，就觉得七十块一晚上打七折还是给多了。

    里面并排放着两张简陋的单人床，剩

    的空间只够走路。

    床上铺着薄被，床架能看得来，是用钢和零件随便焊成的。

    就像阿布形容的一样——“在一间房间里，一张很窄的单人床上，床是金属零件焊接的”。

    裴染把w在一张床上撂，让他躺在枕上。

    “我去把其他人也带过来。”裴染说，“艾夏他们还在车上等着。”

    “裴染。”w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声说话，“我好难受。”

    裴染语重心，“你抓着我也不会更好受一，还不如抓时间睡一觉呢。”

    w一脸委屈，“可我觉得握着你的手，觉好多了。”

    裴染：“那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