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了他手腕上的脉搏，心我搭了他手腕上的脉搏，心不好，将他背起来向回跑去。他明明比我上两厘米，却轻得不像话。呼着耳畔过去，像是泰晤士河畔的微风，装隔岸斑斓的梦。

    我平生第一次为除自己以外的人焦躁不安。

    我当时觉得，我完了。

    我坐在医院走廊旁打着瞌睡。左肩和脚腕都上了药，现在整个人都像要散架一样。

    终于，面前病房的门开了，克雷尔以前那个房客护士冲我招招手。我支撑着站起，放轻脚步走到半掩的门前。

    刚刚我了什么啊——翻墙、格斗、开了一枪、杀了个人、拆雷，又背着克雷尔狂奔一公里到了医院？

    那些都是意识作的应激反应，和草履虫没区别。但浑上痛得厉害倒是真的。

    我推开门，病床上那位听到动静，坐直了。我替他垫了几个枕在背后，擅自在床边坐。克雷尔的气差得要命，我实在忍不住开问：“那是你亲弟弟？”

    “断绝关系了。”他扯了扯嘴角，“不介意的话，听我说说吧。”

    克雷尔·卡勒对他的母亲没有什么印象。她似乎也是国王学院知的一份，否则不会认识伏案一生的老卡勒。她在生第二个孩后因为产后抑郁症自杀，于是这个可怜的孩被取名为塔纳托斯——古希腊神话中的死神。

    老卡勒不是个正常的人。他一辈钻研犯罪心理学，闭门造车，对某可能存在的“罪犯成公式”信不疑。他认为，每个谋杀案的作案者在童年或青少年时代时，都曾遭遇过一系列事件，让他们的人格发生一定程度的扭曲。

    “通过心理暗示和事件引导，就能创造一个罪犯？”

    “没错，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老卡勒一辈都在证明他的推论——疯狂到用他的两个儿试验。

    “过程我不多说。你也看到了，我有人格障碍。我弟弟他有反社会倾向。”他闭上，“我们俩不负众望，呵不负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