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家人对此从不在意。

    我又翻看了其他人的资料。我以前只关注这些犯罪者的动机是否相似，却未曾留意对他们人格造成影响的因素。童年创伤，尊严或受到侵害，不被重视，被孤立

    我把纸一页页翻过。台灯的光模糊了，冷汗从额角挂来。

    那本不是猜想。也没有什么固定的犯罪成公式，这一切不过是复杂的心理暗示。

    目的不过是将对人的失望行复制。

    手一松，资料零散地落在面前的桌上。我本真的对老卡勒的成果一无所知，他为了“犯罪成公式”，对他的两个儿了什么啊。

    我还对克雷尔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让我找他歉么不可能，这话怎么说都别扭。我了发，只听手机叮咚一声。我划开手机屏幕，看到导师的一条消息：

    “我想推荐你国王学院，继续卡勒的研究。”

    “那他呢？”

    我快速地敲打这几个字符，击发送。手腕上那块表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那边没有动静。

    积聚许久的不安弥漫开来，我起将资料囫囵屉，披上克雷尔的大衣，拿着手机和钥匙跑了门。

    走没几步，我停了停，又回了宿舍。那枚袖珍耳机还在桌上摆着，我盯着它犹豫几秒，一把抓过来上。

    我要回一趟查令十字街。

    早晨5不到，地铁站都没开。我骑着自行车从克雷尔走的暗巷穿城而过，上是淡墨的天空与歪斜稀疏的电线。

    到了街，我扔自行车走到边。这个街上鲜有行人，连书店都一个个关着门。我将衣领竖起来，思忖着要怎么盘问克雷尔·卡勒。远远地看见查令十字街83号，我一没反应过来——那房还是和爆炸那天一模一样，丝毫不像是有人住的样。

    该死，我居然忘记克雷尔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