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军有变，兵要开闭门行会，令孟侯明日回安皇城。这消息兵是不愿我知的，还好我有办法。”李鉴抬手扶额，“我本以为羌人不过盗扰，原是我大意了。不过，孟侯名义上统领的是京畿禁军，这边防之事，叫他去作甚？”

    如此风云之间，孟汀绝对不能动，即使他曾领着豫军大胜于云中。

    “莫慌莫慌。”三彻于旁淡然，“你刚即位，开早朝没几日，还没见过六当家，中有罅隙也是寻常。”

    他知李鉴平日难以袒自己的焦虑之思，在万事之前都要装作游刃有余。唯有在大相国寺的师门，他才敢无措得像个孩。

    “你怕什么。”他看着少年人，“你是帝王。”

    “宅是新，却不如正堂。”许鹤山。

    “废什么话！”家在旁嘀咕一句，遥遥向那大宅的守门人打了个招呼，自己站得离那二人远远的。

    自从前夜他后洒扫时见鬼一般地在墓志铭前见了这二位，这送瘟神的计划便被提前了，而家主近日恰好舒畅，恰能见一见这安来客。

    “见完就走，不叨扰了。”许鹤山向他施一礼，自己走到门之。他抬望了门楣，回对李群青低声嘱咐：“一会若有任何异常，你一定设法离开。”

    随后他抬足跨过了那五寸的门槛。

    这新宅与正堂形制上有几分肖像，但仔细看又不是——正堂院里都了梨树，此时正当季节，风中尽是梨白。而此草木打理得规整，确乎是江左园林的气派，却分明乏了些生气。

    一个老者过来迎了他们，一路上皆在赔不是。李群青略有些奇怪，问：“老人家何必如此客气？”

    “二位地方没找对，在那旧宅委屈了。”老人笑答，“送你们来的谢二，原是谢公的书童，书读得多，心气也傲，只认谢公一人，也一直守着正堂。这几日他没少为难二位罢？”

    “没有，多谢您关照。”许鹤山拱手，“只是小生有一事不解：为何家主大人今日要见我二人？”

    “二位又究竟是为何到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