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五说的是实话。”和尚，“我也不是那个拿主意的。有一个东瀛人，我在山海关遇见他，他也是替人事，给我不少钱财，和一袋‘往生粉’，教我替他于直隶布。”

    “那东瀛人是谁？”

    “这我当真不知。”和尚苦笑，“我们见了几面，他就启程，去安了。”

    神第四十九

    “有眉目！”崔主簿抓着一张文书冲到堂上，被门槛绊了一跤，又爬起来，伸手将那张纸拍到了何昶面前。

    “有眉目，何大人，是那坠井书生案。”他，“已经查明了，那书生结了个神灭社，其社每日在万年县的中市讲传义理。安之中，术数盛行，他反倒叫人不要信术数，犯了那些安术士的利益。”

    “所以”何昶将那文书拿过来，“这算是仇杀？”

    “仇杀。”崔主簿连连，“这不是什么稀奇的缘故，只是那术士杀人的方法实在邪门！据说有厉害的，能把纸人化成厉鬼，驱遣其室杀人，或者”

    “停停停。老崔，我还以为您总算是不语怪力神了，怎么还是如此。”何昶扶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那些鬼神，不过是幻术，你怕什么？”

    “你胆大。”崔主簿嘀咕着。

    “那些所谓术士，究竟是何人，在何？”

    “人太多了，鱼龙混杂，还没查清楚。”崔主簿拿了个支踵，舒服地跪坐，“不过他们在鬼市里有个巢，改日向禁军十六卫那边要将士，去抄查一番。”

    禁军改制之后，孟汀第一次拿到大理寺的调令牌。

    以往金吾禁军查办时，朝中官一令牌就能调人，只要人数不过百，便不必过孟汀的手，更不必合虎符。如今李鉴即位后，禁军改制，在安外四周则为十六卫，在广大京畿之地则为折冲守军，层层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