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似乎还是把事考虑得过于简明了。

    李正德的，扎得很——不仅扎在朝堂，更是扎在安、扎在大豫的血经络之中，这个王朝的脉搏动一次，这棵朽木就多存留一年。

    “我有办法，但或许得再观望几日。”李鉴拉住孟汀，，“你这几日，不要外兵，但也不要留在安城——像上次一样，城巡一巡。”

    “行。”孟汀安抚地了他的后颈，“不过明天休沐，我要歇着。你也就别回去了，至少在退园不必拘束着。”

    李鉴抓过他的手，了去。

    “怎么。”孟汀笑，“还不兴？”

    “嗯。”

    “若都让你神机妙算地料到了，哪来的世事多艰。”孟汀垂，“再过几十年，等你和钱夫一样了，或许能算得再神一。”

    李鉴听到他说“几十年”，心酸楚起来，却又不愿多言什么。他松开孟汀的手，面朝着他，跪坐来，恳切：“第一大错，是贸然行动。先摸清对方底细，再派人去探查。”

    “第二大错，”他望着孟汀，“竟然要你去涉险。”

    “是臣答应陛要对此事负责。”孟汀见他对此事仍是搁不，想宽他，“无论如何，为君为国之事”

    “孟汀。”

    李鉴膝行向前，跪到他怀里，孟汀还在措辞，被他抱着脖啃了一。李鉴没什么巧劲，亲得又重又急，同孟汀气息纠在一，自己倒成了先断气的那个。孟汀顺势要扯他薄衫，顾忌他心气不顺，手又停了。

    李鉴低睨着他，将发冠一扯。

    “新账旧账一起算。上次那回，我还替你记着。”他，“让我个记，罚我。”

    坠羽第五十二

    “我凭什么非要听你的。”孟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