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汀。”他喊，“孟汀”

    衣衫自肩去，堆在臂弯间。外面的雷声不停，他的声没其中，带着些不易被人察觉的无措。

    孟汀将他拉起来，二人颈吻在一起。

    他想起在幻境里的云中，他自鼓楼上向一跃，企图以此离开那个世界。可孟汀终究是把他接住了——孟汀好像一定会接住他，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否已经相逢相认，都会伸手接住他。

    李鉴看不见，可光在心中想着孟汀的脸，便不能自制地声。

    孟汀一这么提，他就不住泪。

    “此时讲这个，你是脑不行还是别的不行。”李鉴气笑，“再给你重说一次。”

    他听到后孟汀在宽衣，似乎还添了烛火。那衣带面上有纹绣，磨在他面颊侧，显得有些粝。

    孟汀没再理会他。

    不能再忍了。

    “衣带解来，自己把蒙上。”他沉声，“跪。”

    他浑得不行。以前尚未如此，他只能凭着自己对孟汀的熟悉，将脊背贴过去。这样得很，他又没什么依凭，反手摸索着去碰孟汀扶在肩上的手，讨饶：“慢一。”

    外雨得酣畅，能将人脚步盖去。李鉴怕有人过来，孟汀却不买账，一面讨债一面凑近他后颈，气息落来。

    他一向执着于迫自己接得住一切、掌控住一切。可若面前是孟汀，他大概愿意松一松手，让几尺他汲汲索求的自由。

    他向来顾忌李鉴，怕他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就算是不可自抑地将人死死锢在榻上，也只是收着力磨，李鉴还能分神来勾他，逆着他的心意来。仿佛只有由自己主导，李鉴才觉得自己安全。

    “这可是你说的。”孟汀压着火，低声，“背过去。”

    他前蒙的带被蹭掉了，双目，底一片桃红。直到尾声，他疲力竭地在孟汀怀里，被带着起伏，连声音都浸着，再没一丝力气翻什么。

    “不要怕。”孟汀在他耳侧，“狸，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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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汀听到了，从他后抱上来。

    “孟观火”

    李鉴照了。

    “对，你不必听我的。”他将发冠随手一抛，伸手握住了孟汀的，“我不言——答应你的，你让我什么我就什么。”

    全给孟汀算了，他想，反正一伤病、满心疯念，别人也不敢看、不敢碰。孟汀见他此时风光无限，也曾陪他千里逐江陵，知他的无，知他的绝望。唯有此人，再无其他。

    “好。”孟汀注视着他，“那你以后，不准生病，不准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