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如此，在帝王之上。

    “等我离了太极，你当如何？”他笑，“将我在你这退园一锁，叫我你的江陵妻？”

    李鉴要自由，要控制一切，可他愿意将脖颈上无形锁链的另一到孟汀手里。那是他所允许的、生命中唯一的不可控。

    “我不会。”

    李鉴的手一停，悬在孟汀眉间。

    “在那么空阔的城里都觉得束缚，何况是在小小一个退园。”孟汀环着他的腰，声音被闷得不真切，“到那时候，你想去哪里，我就在你旁跟着——此天地一虚舟，狸，我们一起走。”

    “好。”李鉴。

    孟汀给他的那么好，他却每每有要落泪的冲动，越抱在一起，鼻尖反而越酸涩。他脖上的锁链，孟汀不愿扯，偏要和他并肩；他却无可救药地承认，在他自以为无羁绊的一生中，有了不敢失去、想要永远留在边的人。

    此时近中宵，离一岁除夕不过几日，离二人重聚方过一载。

    他们却仿佛已私定了余生百年。

    了新一年正月，就算是永初二年。故太傅的国丧已毕，安夜金吾不禁，端的是太平盛世。可今年，李鉴同边人却没吃着年酒，反而比当时准备践祚时还要忙。

    林霁华于除夕晨，在端王府中生产了。

    是一个男孩儿。

    是夜，李鉴的车架到了端王府在的巷，他靠在小窗侧，犹豫着到底不去。那端王府里，人来得想必比中赐宴时还齐——孟汀昨日去万年县见述职的都尉，今天直接赶到了王府上；许鹤山、秦烨也替他先到了。

    “陛，刚才公主也去了。”李无伤在窗，“车里也太寒冷，陛打算车还是回？”

    “去看一看吧。”李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