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这话算是给了他台阶。

    韩禧便是一向吊儿郎当、不拘小节惯了，此时也被迫规矩站在角落，大气都不敢。

    怕就怕……

    苏成颔首，“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咱们所见不过一隅之偏，此案牵连甚广，不只是抓住一个凶手那般简单。”

    “大人，您没事儿吧？”

    他正好站在陈司直后，一字一句，他都听得清楚。

    “本来您就不舒坦，连着奔波这么些时日，想不加重病都难。现案结了，您又何必再节外生枝？合该请个大夫好好调养才是。”

    “不过……我总想再试试，兴许还能有转机也说不定。倘若真就白白冤死一个人，也未免太不仁。”

    刑和大理寺的官员齐聚，一个个蓄着胡须，横眉冷目，看起来就不好惹。

    陈司直却像是听不懂大理寺卿的暗示，当众打了他的脸。

    “老病，不碍事。”

    苏成叹气，“适才还在说不，现又讲这话，你岂非是自相矛盾？”

    “要不先请大夫来瞧瞧吧？”

    韩禧忽而想到什么，抬看向林珣。

    大理寺卿面一沉，“这桩案已然结案。陈司直若是有所补充，另作文书予本官即可。”

    “官以为，真凶并非凌行川。”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自己骂自己呢”苏成无奈，“不过我查到一些东西，兴许对你有用。”

    韩禧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不上林珣的，他便无计可施。

    陈司直摆摆手，借着韩禧的力将另一只脚迈过去。

    陈司直回被韩禧扶着的手，直视前方，“本官这辈，不敢说没办过一桩冤假错案，却也从未昧着良心让人无辜获罪。”

    陈司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异议，明摆着没留任何余地。

    陈司直闻言并未反驳，只直直盯着韩禧。

    ……

    韩禧拍着脯保证，“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小爷这么多年在韩家，也不是吃白饭的。商人奉违、钻营取巧那一我也没少学，好歹能保全自己。”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韩禧脑顿时炸开。

    韩禧急切解释，“可这桩案，不止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大人难不懂吗？”

    韩禧闻言心中为陈司直了一把汗。

    若不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该在此时添，他早便冲上去捂住陈司直的嘴。

    最后大理寺卿只让陈司直在三日拿证据，否则凌行川还是会被依律决。

    跨门槛时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此事尚有疑，不可草草结案。”

    大理寺卿压制怒火的间隙，刑尚书主动接过话茬，“陈司直如此说，有何证据？”

    没曾想凌行川三日后腰斩的消息一，第一个站来阻止的人竟然是陈司直。

    韩禧疾手快上前扶住他。

    他一气压怒火，静待陈司直和几位官员结束对峙。

    对方的神虽无异常，眸中却满意。

动这件案调查结果的人，并非是包藏坏心，徇私枉法。齐越使臣给的时间并不多，总得有人将罪名担来。”

    几位要员离开后，陈司直起脊背往堂外走。

    韩禧一脑将憋在心里的话吐来。

    几乎是一瞬间，韩禧就确定陈司直此刻的作为和他脱不了系。

    但他全然没有力分析。

    如磐石的神让韩禧未尽的话全都梗在咙里。

    刑尚书闻言并不急着回应，而是看了一旁的大理寺卿。

    “经官查证，齐越会盟使左靖死的当日，还有一人在千灵艺坊，他却偏偏躲过了大理寺和刑的盘问。”

    陈司直后面的话像浆糊似的钻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