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语。

    “可是”

    还没来得及劝人，渊清决绝地提起手中剑，把自己白皙的手臂拉开一血，任凭它鲜血直，直将其血红封印。血气弥漫骤然开来，封印上的符文震颤，鬼哭滩三面怒海咆哮，浪涌起，竟将此地笼其中。

    祭坛上，锁着焉阙的铁链节节断裂。

    孟微之心一阵刺痛。他还没说半句话，先吐一大血。

    “初元！”

    “没事，是这凡受不了。”孟微之抹开血迹，将手指举在前看了看，“我在鬼哭滩设的封印破了，神识有所应。”

    风浪更大了，他回过，看到数十里之外的鬼哭滩被浪包裹，天雷在那一连连劈落。天风海涛间，江南树反常地沉默，驱策足木叶舟调转方向疾行而去。

    小舟划破海表，颠簸不断，孟微之亦不住地咳血。整个袖的颜都暗沉去，他却仍盯着鬼哭滩那边，一手已摸到腰后。

    “初元，你可在南海之上？”浮舟在灵台间大喊，“有近于仙者，将堕为！”

    这怎么有又牵扯了别的事。

    孟微之只觉得疼。他神魂稀少，牵连着神魄存不住神力，方才化了个本相加固封印，就已经把神力散得七七八八了。如果此时再来，不仅可能神魂未收先陨，还大概率办不成事。

    “江南树，”他犹豫片刻，看向后，“你愿意带我上鬼哭滩吗？”

    被喊名字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望着他。一瞬如万年，江南树低笑了，忽然单膝跪，向孟微之伸一手。

    木叶舟外，万丈浪将倾落。

    他此时不说些“大天尊也有今日”之类的话，忽然这么恭敬，孟微之很不习惯，但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腕，摸到了与活人别无二致的鲜活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