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白衣人的脸上。

    破执落印

    江南树阖上。

    “我成、被封印于此，”焉阙苦笑一声，抬起满是人血的手掌，“我变成了这幅鬼样，他却从未替我分辨一句！”

    “真奇怪。”江南树碰碰自己的面孔，“救苦说我开了，和以前不大一样，大天尊也没有认我。你怎么看来的？”

    “神没有变。”

    “你要帮我破执念？”他问，“为什么？”

    “你？你能知什么！”他上气不接气，“大天尊都不我了，你区区一个小能怎样？难你”

    焉阙一愣，继而狂笑起来。

    珠回到了主人手中。焉阙挣扎着爬血槽，坐到江南树面前，凝视着他的脸。

    “你，是江桐？”

    “好。”孟微之。

    降灵障是不劳化本相的。他在一侧盘坐，心中念咒落障，见江南树在那边看着焉阙，心中安定了一些。

    灵障与黑雾混在一起。

    “我也知，你想要真相，更想要清白。”江南树打断焉阙，“我承诺，会为你作证，将天裂之变中你负的罪名全抹去。”

    焉阙用力地气，好不容易坐起了。模糊的视线中逐渐显一个白衣青年，他看得不太真切，以为自己昏了，喃喃：“是你？”

    “你为何会在此”

开焉阙，正要化本相，慕连忙：“还是我去帮攒珠吧，大天尊护法即可。”

    “因为你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江南树笑了笑，“他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最近于神明的纯良之人，我欠了他不少人，当然要帮他来渡你苦海。”

    “你知吗，你垂着看人时很像大天尊，那么悲悯那么漠然，旁人一就能看来。”他沙哑，“只有大天尊看不。”

    怎么可能。

    尊的脸立刻难看起来，试图挣脱珠链，却被江南树提着领拖到了雾、扔在祭坛当中。他了一圈，因为太瘦而正好卡了血槽里，动弹不得，忍不住：“你要什么？千年何苦为难千年！”

    焉阙半张着嘴，底不自觉地了。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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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亦是个。

    他似乎忍耐得很辛苦，终于开：“他们还会打一阵，因此我们尚有些时间。你想知的、关于你陨落后天裂之变中发生的一切，我都会向你和盘托，让你见为实。”

    问题。好一个“问题”。

    “不是我要为难你。”江南树平静地坐来，注视他，“是有人托我来答你的问题。”

    他猛地顿住，不可置信地凑近江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