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去，”孟微之，“我和你一起。”

    “我明白。”

    “我一定会把他带来。”孟如海望着他，“在这之后，才是神明计划。”

    江南树在他耳边。

    “那我当然有条件。”

远地。

    “江南树。”

    后面的话，孟微之没听清。他被那句“我明白”狠狠地砸了一拳，还没缓过来，就听江南树：“那让我来吧。”

    孟微之松开他，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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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去？”

    “虽然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他，“只能有一个世界。另一个不可控的要被关闭。在我们这里，现在，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我知你会这样的选择，因为你之前就是这样……”

    “他是‘焉阙’。”孟如海嘴翕动，“他快要和那个世界，到一起了。”

    “没想到你还会有什么牵挂——”

    冰雪堆积又消，他在短暂的冲击阵阵痛，许久才收拾思绪，尽力用最平稳的语气：“现在你想怎样？再系统一次，试着连接他的意识？”

    “我不知你怎么登，不知你们是否有自己的设备。”他，“但我答应你。”

    “他留在那个世界里了，”他，“断开连接，很难再回来。他忘记了自己的份、相，在系统里的相貌开始变化，变得很模糊，变得……我都快认不来了。”

    孟微之不自觉地攥了手中的五指。

    “万一去，了意外，就和胡有一样了。”他，“给几天时间，把在这个世界的后事理完，再动也不迟。”

    江南树回握着他的手。

    “你见到他了？”

    他还没诧异声，江南树松开他的手，转向置架间走去。好像是被猛推一把，孟微之回冲上去拽住江南树，那动作决绝得他好像已经演练过无数次，好像他刚纵调凌绝台。

    他说完就想打自己一掌，可哽住，什么也解释不来。越过一侧的杂，他看到孟如海俯在胶舱旁、一手着舱门，似乎正在低声说着永远不会被胡有听到的话。

    “但如果顺其自然，就一起毁灭好了。”孟微之苦笑，“何必在意这么多？我的父母已经去世，我人生这十年全都放在虚拟世界上，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你要把他毁掉？我的老师不会允许，我也不会允许……它比我的生命重要。”

    “如你所见，它在侵蚀我们的世界。”

    “什么？”

    在他的影里，雪正从那电脑屏幕间的冰窟中渗，淅淅沥沥，好像上就要汇成无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