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也可能不在这个世界里，孟如海和你说的只是他的猜想。”江南树似乎答非所问，“接来，你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潜意识里的细节。”

    面前云雾凝滞，霜寒重。天极再向上，更有凌绝台。

    孟微之望着那一侧碎裂的栏杆走神。阶上已然再无所谓诸天仙神咄咄人，而向望去，却依然是万丈渊。

    自认有创世灭世之力、翻手覆手间能改天换地的初元不会对着那渊战栗。可孟微之将自我离，再垂首望去，耳边皆是自己空的心声。

    这确实是被他一手创造的。

    他凝视着自己，却看不分明。

    江南树在他侧不远，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谨慎，正在查看着那些栏杆与上面的纹样。孟微之定了定神，回过去，就听他问：“你还记得，这个世界是照怎样的原则运转的吗？——它的世界观是怎样的？”

    “它有一个基本的原则，我称它为……天。”

    “天？”江南树似乎愣了一，挲着，不一会儿便带着玩味的意思：“我知了，是算法。”

    孟微之扬起眉：“倒也没有这么简单暴……”

    “你看，这就是你的潜意识在虚拟世界中被外界影响的表现。”江南树一来了劲，“据我的研究，以现有脑机接发展的程度，人的大脑离被彻底解释为一个盘已经不远了。一数据线，输输，你会变成一个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人——忒修斯之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提起衣袍，孟微之轻推开他的肩膀，向凌绝台之上走去。

    “当然明白，”他懒着声，“我的国王。”

    “看不起我。”江南树笑起来，跟上他，几乎贴着他的肩，同他一块向上去。孟微之没失忆，他只是到侧人的呼，心某就不可抑制地酸胀起来，嘴上却还是：“离我稍微远，省得一会儿再被我非礼了。”

    “这我不在乎。”江南树笑，“不过，我怕跟丢你。如果我和你失散，就很容易现胡有那况——何况我们这回是私人接，更加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