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分描述的是潜意识。”

    那人忽而回过来。

    江南树这才意识到自己凑得有些太近了。他自以为十分自然地同对方拉开些距离，盯着那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手不自觉地攥了面前的椅背。

    “潜意识对侵者有攻击。”那人继续，“只有伪装得足够合理，才能不被发现。”

    “你在说《盗梦空间》？”

    “不然呢。”对方笑了一，“难在说什么潜意识三大定律吗？”

    轰然一响，边人不约而同地惊叫，而后又笑声。

    江南树心一松，于是也笑起来。他斟酌片刻，站起，坐到了那人边，问：“你是组吗？”

    “对，我叫孟微之。”

    “江南树。”

    “你对脑机接兴趣吗？”

    “我还不了解这是什么。我们现在还在学基本数理课程，明年才能分……”

    “对啊。”孟微之叹了气，“才十五岁。”

    他回过，看向江南树。光影落在他上，银白若月辉，似乎将他从三维降成了二维，叫江南树看得一恍惚。

    那语气，好像孟微之已经认识他许多年。

    “我还是太幼稚，脑机接其实也不是我应该碰的方向。”孟微之说着，目光没有离开他，“我的导师今早和我打电话，说了很多和虚拟世界有关的畅想，那是一块真正的新大陆。可能会有危险，可能会碰，但我知我们会走去——如果犯错了，就原地存档，藏去功名，让任何变数都看似没有发生过。”

    江南树愣了愣。

    “我不太明白……”他，“但是，如果现在就预判到有这样的风险，为什么不换一个更稳妥的方向？”

    “上个世纪，人类厌倦了传统意义上国与国之间的划界，那时太空就成了新的边疆。航天的尾焰可能会化作毁灭众生的业火，但时至今日，仍有一批最勇敢的人在开拓这边疆。”孟微之，“而现在，数字世界的边疆在等待新的拓荒者。”

    可能在踏之时，会有挫折甚至牺牲。

    或许有某目前科学框架无法解释的现象，它撕裂着现实，会让人恐惧、绝望甚至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