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

    他在刚大学时，这个人就像幽灵一样现在他边。第一次见面，江南树在地铁将要站时被他搭话，那时尖锐的声响彻整个地空腔。在将要穿透耳的嘈杂中，他听到幽灵说：

    “你认可平行世界理论吗？”

    那是将近一年前。

    幽灵只用了一年时间，在他本就基不稳的生命中盘旋，就让他几乎要相信那个近于荒谬的论断。他其实并不惊讶于这个幽灵的现——在他的父亲死于脑机实验事故后，本来光平整的事实上就已经现了裂。

    可认知上的裂远不如事实上的鸿沟更有说服力。

    在他见到那块屏幕时，真理消失了。

    那只是一块普通的智能大屏。它延展着，破裂着，像是一块单薄的冰面，冷从隙中渗漏来。在冰面的另一端，他看到雪山、冰川，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他确定自己没有被眠。

    那都是真的。

    屏幕是湖泊的一分，不知是面还是底，而湖隔着“边疆”对他低语。他看向其中，像神话里的神一样从云端看造，带着冷漠的好奇和毁灭的倾向，想要伸手去摸。

    湖泊是真的，他也是真的。

    那什么是假的。

    “我已经相信了，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他甩开那幽灵的手，“但说句实话，我年纪不大，起不了什么作用，也不会参加你们的那个什么团”

    “谁说的。”

    “不是吗？”

    “我问你，”幽灵朝他近一步，“你想不想找到你爸爸？”

    “什么意思？”江南树朝后退去，后就是翻的湖，“他死了！”

    “他没有死。”

    “你简直是个神经病”

    “他只是留在另一个世界了。”幽灵说，“脑死亡——这样的例会越来越多。本不是脑死亡，谈不上死亡！”

    江南树住自己的心。他努力地平复呼，直视面前人，挑着眉冷笑：“看来你是知怎么找到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