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烨是老熟人了。不过和孟微之、南乡等人不同，顾嘉烨也是研院的少年英才班，23岁就以极其可怕的速度拿到博士学位，接着研究工作，也直接参与了桑计划的启动。

    “我不太清楚。”孟微之故意。

    “太意外了，我还以为老魏什么都跟你说呢。”江南树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而后笑起来，“也难怪，最近了个事故，他们估计在隐瞒不报。”

    “……什么？”

    “接故障，制登一度失效。”江南树看向他，“胡有作为苍梧的0号测试员，差一没回得来。”

    虚拟世界的另一端。

    随着孟微之一同登的孟如海锐地觉到这个虚拟世界对现实的时间线了些微妙的扭曲。他自觉全知全能，至少比孟微之知得多一些——包括神明计划、撕裂理论和西山基地的存在。可当他面对这一切时，在某个瞬间，他还是到茫然。

    比如说，在西山基地这个灯火通明的夜晚，他看着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胡有从特护房中被推。

    那时他绝对地敬佩孟微之对绪的控制能力。这人竟然能在看江南树昏迷时说那么清晰的判断和指令，而自己只是看到胡有的那双，就再也说不一个字。

    照现实中的时间线，距离胡有脑死亡，还有不到三年。在悲剧之前，他劝阻过多次，而胡有却也多次义无反顾地作为0号测试员参与最危险的真人试验。

    孟如海曾后悔自己不够决，而更重要的其实是他这位挚友的态度——定得毫无回旋余地，献祭一般无数次走向那个生命维持舱。

    最后他再也没走来。

    “胡有！”

    “孟博士，您得再等一，他的况还不稳定。”

    “等他有力了，请立即通知我。”孟如海顿了顿，努力将声控制得平稳，“我必须要和他谈谈。”

    面前的那位医生，带着不解。孟如海不擅和陌生人打，了个就囫囵过去，快跑了几步就贴到了普通监护室的玻璃墙面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