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心，把这个世界关停。”胡有，“我把这些‘世界’称为‘盒’，一个又一个放在地上、等待人打开的盒。从一个漆黑的房间里，任意打开一扇门，会系统联通的另一个世界。当然，这是在测试依旧行的前提。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待在那个房间里。”

    孟如海抓了一把床沿，席地坐。

    “我在一个虚拟世界里，”他试探，“看到过一个很像你的人。”

    “大概率不是我吧。”胡有轻描淡写，“可能是你的某潜意识被系统捕捉，然后可视化了。”

    “那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待了很久了。”胡有从枕底摸一面平板，随手翻开几页，“照时间的换算，外面可能已经过了——六年？五年？不太确。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早在我到游历的意识在这里落脚前，这个世界就已经存在了。这不是我们的测试吧，不像桑会有的风格……有太私人化了。”

    像是，谁的记忆。

    “不愧是你。”孟如海颔首，“我的推测是，这是某个人将自意识与系统行期绑定的结果，脑活动数据源源不断地通过某渠向系统传输，通过几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构筑起这样一个世界。”

    他顿了顿，摸着回，看向角落的监控摄像。

    “可以说，”他说，“这是一个人至今为止的一生。”

    大青山的风在耳边猎猎作响。孟微之看着不远江南树的影，有些意外地接到了孟如海的电话。

    “胡有醒了。”电话一接通，孟如海立刻。还没等孟微之反应过来，他飞快地接着说：“我找到他了……他的意识，完整的整个的，在这个世界里。快要六年了。”

    孟微之握了手机。

    “那就好，如你所愿。”他，“他还记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