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辩护

    飞机即将落地。孟微之坐在几张空座位之间，手中来回翻看着那份凭空生的公证书。一切都像真正发生过一样，而他清醒地知假象都是权力的手笔。时间没有等待他的思绪太久，当起落架撞上地面，片刻颠簸之后，他隔着机窗看到了整肃的队伍与闪烁的警示灯光。

    舱门打开的一刻，他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混在那些队伍当中。没有人来给他手铐，只有两个穿着制服的站在舷梯两侧看向他，孟微之只一就认了他们的肩章，不动声地移过目光，随着他们穿过人群。

    没有人说话。一个在不久前死去的鬼魂穿过他们当中，穿着秋天的风衣，走北京的冬天。

    刺目的灯光被回转了些。孟微之眯起，极力镇定，面上波澜不惊地看向推门走来的人。

    “孟组。”

    来人比他年不少，穿着便服，鬓角有灰了。

    “章尾。”孟微之颔首，脑里不该存在的记忆重叠一瞬，好像面前的人上就要拿一沓江文会的档案叫他翻看。但章尾是空着手来的，拉开他面前的椅坐，：“我就问问况，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这事太特殊了，咱们组织上很关心你的状况，愿意提供一切协助。”

    “我没什么问题。”孟微之。

    章尾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而后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了几。

    “你被绑架……”

    “没有。”孟微之立即否认，“从反面看，罪名成立需要行为人，你们找到行为人了？”

    “……江南树？”

    “和他有什么关系。”孟微之嗤笑，“从份上，我已经不在隶属于桑基地，可以支我的假期。我只是在假期期间陪同他而已。”

    “但你消失了将近两个月！”

    “我让南乡替我请假，”孟微之，“你们应该也问问他。联系得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