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之睁大了，看向那个位置，余光瞥见017的手臂落了一。他的大脑居然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到江南树平静地开：“我不怎么会用枪，但我手里这把的保险已经被打开了。”

    但他怎么会知……

    只不过，江南树的枪抵在他自己上。

    孟微之还没转过弯来，江南树将枪压了压，近乎戏谑地低声说：“而你们拿到这枚芯片后，不会用它去证明桑的安全，而是会销毁它。”

    魏奇知桑对孟微之而言意味着什么，这很正常。

    “孟微之！”为首的人短暂地亮自己的证件，“我是桑计划北京总武装的017，你擅自离开监护场所，现在请立刻随我们回去。”

    一个人要成为菩萨，必须粉碎自我、脱回，再甘愿为众生重回。

    江文会的复活

    他不缺少这勇气去直面真相。

    告诉孟微之这个“老师”的存在，期望从意志上摧折他，再把他扔神病院。总、魏奇和神明计划相互妥协，给了孟微之一个答案，与此同时也决定要平息这一切。没有桑，没有疑问，地的齿依旧在运转，不可察觉的地方，有人悔不当初，有人死而复生。

    “什么擅自离开，明明是劫狱。”江南树用他惯用的讨打语调，“别告诉我你们是一路追过来的。直升机刚停稳不久吧？一碰这仿生人充电你们就来了，这消息从哪得的？”

    外面似乎有其他光源照来。孟微之和江南树站在那尊“神像”的影，听到脚步与人声杂而来。

    喧哗之，孟微之到江南树握住了自己的手。

    “你要和我谈判？”

    他意识想将自己的手来，但动作顿住了，而后回握过去。假神像手中的剑就悬在，可他没有一瞬间想到退缩，直视着被撞开的门和刺目的光，脑海里浮现“魏奇”在这里对他说的一句话：

人的思维特征，但在某些时刻无法自由地作决断——因为他不是人，而是一个容。”孟微之垂手中的光源，“他人生的后几年大概都在虚拟世界和仿生人之间找一个平衡，被夹在桑和神明计划之间，后依然如此。”

    “怎么，我没这个资格吗？”江南树笑起来，“你们把他绑疯人院，无非是知桑对他的重要，也知他对我的重要，赌我会用我脑里的芯片换一切的结束。这些结论都是你们通过读取魏奇的记忆数据获得的，可惜全是死信息……活人总是要善变得多。”

    是总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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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7皱起眉，江南树迅速摸向腰后，两人几乎同时举起枪。